爷一脚,您可一定要为我家少爷主持公道啊。”
瞧见他这般声泪俱下的模样,仿佛被踹的人是他一般。
那宫贺顺向张昊旻瞧去,只是此时的张昊旻是背对着身子,他并不知道其身份如何,不然的话,一进门他就已经乖乖的跪在地上了。
“他们所言当真?”
“嗯。”
张昊旻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一句,甚至还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
从他瞧见进来的幕卫那一刻,他对于那小书童请来的援兵倍感失望起来,这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老套路了,他顿时感到颇为无趣。
宫贺顺一看张昊旻这般懒散的态度,顿时升腾起火气。
不过,多年从事幕卫城守一职,他自然了解建安城内的复杂程度,弄不巧某个卑微的小人物背后,藏着一位手眼通天的大家伙。
所以尽管他有些气愤,但还是克制住了一时的冲动。
“你可知这位陈公子的身份?”
“那又怎样?”
张昊旻这般强硬的太多,让宫贺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一般拥有这般强硬态度的,大体上分为两种人。
其中一种是自身的地位摆在那里,可以完全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并且毫不在意的我行我素,不受各种规则的影响,甚至规则都要为其服务。
这另一种人则是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傻子,他只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而已。
至于此刻坐在这儿的张昊旻是哪一种人,宫贺顺从他的背影上根本看不出来,唯一能确定是这家伙的年纪并不大。
虽然他从张昊旻的背影上看不出来什么,完全犹如雾里看花一般。
但是从面前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东西来看,其地位恐怕并不是太低,不然这千香园也不会以如此规格来招待他。
而且,他还注意到了桌子上一个小物件,碧丹茶的茶罐。
他虽然并不是皇室子弟,从未尝过这碧丹茶的味道,但是作为南城的幕卫城守,他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又怎么不认得呢。
所以在看到这茶罐之后,他的额头上便流下来一滴冷汗。
若是张昊旻也同样是一名皇室子弟的话,那他还真不能轻易得罪对方,万一惹到了他所惹不起的家伙,那他这就算是干到头了。
他毕竟是从御前幕卫退出来的,为人处世这一块还是相当有眼力劲的。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可是对您的影响很不好的。”
“影响?那东西我一点也不在乎。”
张昊旻这句话一说出口,宫贺顺的眉头便立马紧蹙了起来。
既然身为皇室成员,那又怎么可能不爱惜自身的羽翼呢?倘若这事传到了天授帝的耳朵里,那可是要被宗人府治罪的。
更何况,这位陈公子的身份还不简单,一般的皇室成员可是都得礼让三分的。
宫贺顺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朝着陈公子尴尬的笑了笑,显然这皇室成员之间的事情,他一位小小的幕卫城守还是无力插手的。
“你是哪家的兔崽子?有本事你告诉本少爷。”
一瞧宫贺顺的样子,陈公子不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宫贺顺不敢得罪这家伙,那他便也不再难为宫贺顺,于是直接毫不客气的质问起张昊旻来,显然忘记了先前张昊旻教训他的模样。
张昊旻听到这家伙如此说话,顿时便笑了起来,完全一副小孩子约架的样子。
“呵呵,你可真是幼稚的可以。”
“你踏马才幼稚呢。”
张昊旻这么一笑,陈公子的心里顿时有些没底。
这毕竟是他头一次遇到这般状况,先前凡是他自报家门之后,对方都会多多少少给他一些面子,甚至更不缺那些对其阿谀奉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