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在心中几经纠结之后,最终还是认了怂,乖乖的落到地上。
不过,就在他收起脚下飞剑的时候,一直背(shēn)藏在(shēn)后的右胳膊,却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没有袖子,只有赤条条的胳膊。
这胳膊细皮嫩(rou)的白,再配上那一(shēn)的大红袍,格外引人注目。
张昊旻看着这奇装异服的打扮,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指着黄粱的右胳膊笑道。
“你这衣服穿得倒是花哨,竟然还把单边袖子给裁了。”
提起袖子这茬,黄粱的右肩便隐隐作痛。
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的话,打死他,他也不会再手(jiàn)去碰那浩渺剑,就算是非得要碰,那至少也不是他亲自去碰。
不过他也知道,他这已经算是运气足够好的了,若是那剑再向左偏个一两寸,可就不再是一罐天香膏所能救过来的了。
“嘿嘿,这还凉快些。”
黄粱咽了口唾沫,脸上写满了心酸二字,只得无奈的自嘲了一句。
张昊旻当时毕竟被困在圣域之中,对这所发生的事(qg)根本一无所知,只是以为黄粱这(shēn)衣服就是这样的,图的就是这般花哨。
然而,跪在地上的这几位可都是亲眼目睹了事(qg)的经过。
于是在听到黄粱的这句自嘲后,其中有一人不免低着头偷偷地笑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头够低,脸上的表(qg)张昊旻便会看不到,但是他没有想到,张昊旻看不到不代表浩渺剑魂也看不到。
随即,张昊旻走到他的(shēn)前,俯(shēn)问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在笑什么?”
“啊,我,我没有笑。”
这人并不是幕卫里位高权贵的大人物,只是皇城幕卫司中指挥使的一位小跟班,由于平(ri)里都是跟在指挥使的(shēn)边,自然也养成了自恃清高的毛病。
在幕卫司中,纵使城守遇见他都要对他以礼相待,便也随之自由散漫惯了。
以至于,在这种场合之下,没有人敢有丝毫的异样,生怕会引起张昊旻的不快,抬手便是一剑斩出,而他却还敢在这儿偷笑。
如今引来了张昊旻的关注,简直就是自食苦果。
张昊旻看着他如此极力否认的样子,不(j)眉头一挑,摸了摸鼻子。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刚才瞎眼了是吗?”
“没,没,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这人被张昊旻这么一问,顿时吓得浑(shēn)直打哆嗦,甚至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
毕竟张昊旻可是连圣境都敢杀的主儿,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跟班了,就算是指挥使大人亲自来了,那也得老老实实的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你没这个意思?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在笑什么?”
这家伙眼珠子乱转,赶忙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说道。
“小的,小的是在笑国师大人穿的衣服。”
张昊旻回头瞅了一眼黄粱,不免摇了摇头,笑着蹲下(shēn)子,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家伙,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没好气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没笑嘛。”
“小的知错了,小的罪该万死,求您就饶过小的一命吧。”
“你都说你是罪该万死了,我再饶过你是不是有些不应该啊。”
一听张昊旻这话,这家伙不(j)吓得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张昊旻回头又看了黄粱一眼,心里不由得暗骂,黄粱这家伙实在是太踏马的怂了,自己这都如此空门大开了,他怎么也不动手啊?
如此一来,张昊旻反倒有些怀念起那个被称为老马的圣境,早知道就留他一命了。
“虽说国师的衣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