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内议不断,但是南棠棣对此却毫不知,他依旧自顾自的沉浸在终章里,还在为书中的节而恍然大悟。
逍遥脱后,张昊旻便径直逃回了寝室,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人群的拥挤,以及那般似火的。
他一进寝室,原本趴在窗子上,眼巴巴的盯着窗外,都快望眼穿的陈开宇,急忙回一把扯住了他,满面兴奋,趴在他的耳朵旁轻声问道。
“怎么样?南立那小子他住在了哪里?”
“住?”
张昊旻颇为纳闷的看着陈开宇,刚刚都已经闹到那般田地了,这家伙怎么还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对啊,他毕竟是大安太子,此次来访圣华宗,怎么着也得住在宗门内吧。”
“来访?大哥,拜托你搞清楚好嘛,人家可是来找事的。”
“来找事的?不会吧,我刚刚可是听见你师父他老人家都出来欢迎了。”
张昊旻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刚刚叶真人那是出来欢迎的吗?如果是的话,那这欢迎的方式倒是弄得特别,差一点就把客人给宰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简单一点给你说吧。
这事是这样的,那南立的腰牌两个月前被人给偷了,他怀疑是我偷的,所以要来抓我,但是我成功的证明了不是我偷的,于是他就走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不过,他是怎么怀疑是你偷的?你们俩之前就认识?”
张昊旻这么一说,陈开宇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闹的声音一直都在很远的宗门外,迟迟没有进到宗门内,竟然是这般缘故。
但是随即他的疑惑便又来了,那南立怎么会怀疑是张昊旻偷的腰牌?这完全就是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啊。
“完全不认识!咱们中堂有个叫郑华锦的教习先生,你可知道?”
“我知道他,整天摆着一副臭脸,瞧谁都不顺眼的那个。”
“额,那应该就是他。”
“他怎么了?”
“别急嘛,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于是张昊旻便将郑华锦与自己之间的恩恩怨怨,全部告诉了陈开宇,这件事是因为什么事引起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至于吧,就因为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张昊旻抿了抿嘴,无奈的表示事确实如此,虽然听着十分荒谬,但是这就是事实。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行刺南立,已经被废了修为,毁了根基,此时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被废了修为?啧啧,这是何苦呢,就因为一个上堂教习先生的名额,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的一生给搭进去了,真搞不明白。”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门槛把他给绊倒了,硬是在这件小事上被困住一辈子,甚至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类似的事,也是因为小事引起来的。
在我们洛国,前几年有个屠户,就因为旁人说他卖的猪不新鲜,他就拿刀把那人给当街杀了。
最后,他不仅要被斩首示众,而且他的家人还要赔偿死者钱财,可谓是倾家产。
啧啧,真是可怜了那对母子啊。”
陈开宇此前还一直把此事当个玩笑,以为这种狭隘的人几万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但是没想到,在自己边就出现了一位。
张昊旻回想了一番之前的那个世界,似乎这样的新闻此起彼伏,特别是那些路怒症的人,只为了一时痛快而不考虑后果,当真是大有人在。
“咳,别说这个了。老南他就这样一直坐到现在?”
“你可是没见到,他之前还鬼哭狼嚎了一阵呢,那兴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书里找到颜如玉了呢。”
“哈哈哈,这样就好的。之前我还一直担心,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下非得让他知道了不可,没想到这书还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