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吗?
郑华锦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李宫正,心里祈求着他能来帮自己一把,但是李宫正根本就没有看他,显然是已经对他放弃了。
被宗门放弃的自己将会是什么下场,郑华锦用脚后跟都能想清楚,于是他的眼神变得怨毒起来,死死的盯着孤傲的李宫正。
此时,李宫正的不闻不问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郑华锦心中的圣华宗也顷刻间轰然崩塌。
既然宗门已经不要自己了,那自己为何不趁机站到南立的阵营中?如果自己帮助南立抓到窃贼,那自己今后岂不是如鱼得水。
想到这儿,郑华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今往后与圣华宗再无干系,于是心中也愈发的有了底气,浑身上下也不再打摆子了,叩地说道。
“小人不敢戏耍太子殿下,那偷盗之人确实在圣华宗内,此人名叫张昊旻,是圣华宗中堂的一名新生。”
此言一出,众人惊骇不已,有人喜,也有人悲。
喜的是南立,他很是满意的看着犹如一条狗般,跪在自己身前的郑华锦,这次与人性的交锋中,他又赢了。
而悲的是李宫正,当郑华锦出口的那一刻,他便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一直都在赌,他赌圣华宗在郑华锦心中的分量,他希望这分量能抵得过死的威胁。可是他输了,郑华锦最终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当初,徐宫义在得知郑华锦偷偷的遣人跟南立联系的时候,准备上千仞崖去劝说岳宫仑的,但是他却被人给拦住了,那人正是李宫正。
李宫正拦住徐宫义的理由有很多,而最能说服徐宫义的理由也很简单。
近年来,圣华宗与大安皇室之间虽然表面依旧很好,但是实际上暗地里的矛盾早已愈发严重,圣华宗需要团结,他们需要杀鸡儆猴。
虽说,郑华锦从一开始便是李宫正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但是李宫正却并没有想让他死,只是想略微的惩戒他一番,表明一下圣华宗的态度。
可是南立的所做作为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一下子将郑华锦逼向了一条死路。
李宫正可以救郑华锦的,但是前提条件是,郑华锦必须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件事与他有关,一旦在如此场合下承认,那便是死路一条。
只有郑华锦不承认这件事是他干的,李宫正才有借口出面帮助他,如果在他还没有表态之前就出面的话,只会被南立抓住把柄,乘机要挟。
况且他也不想将矛盾扩大化,与南立撕破脸皮,毕竟此时的圣华宗,还没有做好彻底跟大安皇室决裂的准备。
南立颇为玩味的看向李宫正,态度十分轻蔑的说道。
“李宗主,哦不,李国师,你可是听到了?”
李宫正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郑华锦一眼,如今这个局面,恐怕等待郑华锦的下场只有一死了。
“这仅是一面之词,只有待查实之后,才方可定夺。”
“查实?那不妨将那位叫张昊旻的家伙叫出来,与其对峙一番,也好早早落实一下本王焦急的心情。”
李宫正企图拖延时间,但是南立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步步紧逼。
“我圣华宗内中堂的弟子众多,恐怕一时间难以找到。”
“胡说,今年新入中堂的弟子就那么几个,况且他在中堂还如此有名气,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南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跪在一旁的郑华锦却满脸怨恨的抢先反驳起来,这一出倒是出乎南立的意料,于是脸上的笑更多了几分。
李宫正此时恨极了郑华锦,先前还对他抱有的不忍,此时也全然烟消云散,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暗骂着。
“李国师,既然这位郑华锦都已经说了,那不用本王再派人进去把人给叫出来吧。”
“啊,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这叫张昊旻的人,恐怕还真不能出来对峙了。”
“哦?这是为何?”
“因为他是圣人的徒弟,要是让他出来对峙的话,恐怕得先经过叶师叔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