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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运气不好,那死了就是白死了,乱坟岗上添一堆,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多少人为了那点所谓的节气,不仅折了性命,甚至还连累了宗亲。
在这一点上,马明诚早些年就看的明明白白,如果不是刀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他又怎么肯来做这个该死的太子师?
放着颐养天年的私塾先生不干,来干这种提着脑袋的营生,他疯了不成。
但是,这事倒霉也就倒霉在了他这怕死的毛病上,万事总想和稀泥,结果越和越烂,最后变成了一滩沼泽地,把自己陷了进去。
当年,哪怕是三顾茅庐他也死活不肯出山,不顾及什么皇家颜面的话,如今又怎么会遇到这种进退维谷的情况?
“这家伙如此心血来潮的要去圣华宗,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马明诚转了转手指上的那枚字母戒指,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了,心里不住的祈祷着,希望南立不要闯出什么祸端,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说太子殿下驾到,湫水城的各级官员早早的就在城门口等候着了,那恭候的态度,恐怕其父母都没有享受过哪怕一次。
南立懒得瞧他们的嘴脸,便待在车厢里,躺在美人的怀中,悠然自得的吃着水果,将这一切都推给了荀怀远。
虽然荀怀远只是一个区区的侍卫,而马明诚才是除了太子之外地位最高的存在,但是南立就是要这么做,他就是要让马明诚时刻都记住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臣子。
当然,也借此来锻炼一番荀怀远,让他慢慢适应如何与官员相处,并趁机在其中确立威信。
而这些舔着脸卖笑的官员们,尽说些溜须拍马不着边际的话,一顿唾沫星子横飞过后,荀怀远揉着脑袋,从中逃了出来。
南立下榻在春意楼,毕竟这可是湫水城最好的酒楼,甚至都没有之一。
“那贼人的身份都已经弄清楚了?”
南立一边吃着春意楼精心准备的点心,一边问到坐在一旁的荀怀远。
“根据那个叫郑华锦的人透露,当初盗取腰牌的共有两人,其中一人名叫张昊旻,现拜圣华宗叶圣人为师,正在圣华宗中堂求学。”
“哦?这个叫张昊旻的家伙什么年纪,境界如何?”
“二十二岁,气海境巅峰。”
“二十二岁就已经达到气海境巅峰了?”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南立都不由得惊呼起来,能有这般天赋的,他生平也只见过南棠棣,年仅二十岁便已经是气海境。
“正是,这是他的所有资料。”
荀怀远将手中一张写着张昊旻近期情况的纸递给了南立,上面记载的一部分信息让人很是惊讶。
甚至荀怀远刚收到这信息的时候,他都大吃一惊,没想到曾认为神驰境以下无敌的韩予,竟然会败在这个比他还要小上两岁的家伙手里。
而令南立感到惊讶的事情,还远远不止于此,上面清晰的写着,张昊旻与南棠棣、陈开宇是一个寝室,并且关系极好。
“好,很好,这下子还能顺便去看看我那个只知道哭鼻子的堂弟。”
紧说着,南立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行的四个字上,神魂受伤。他眼珠子一转,不知在心里打起来什么鬼主意。
随后,他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纸,问道。
“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没有查到任何信息,根据调查,那个人在当天夜里便就离开了,并且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没有再出现过?那他们在那日之前是在什么地方?”
“这,这。”
荀怀远感到有些为难,因为无论他们的探子怎么调查,就是查不到任何那日之前的消息,就好像他们是那日凭空出现的一般。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荀怀远话还没有说完,南立便伸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怀远,你说有没有可能另一个人已经被这个叫张昊旻的家伙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