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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竟然是那家伙,那,那确实没用。”
张昊旻疑惑的回头盯着陈开宇,怎么转了一圈,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还稀里糊涂的?于是拍了拍陈开宇的胳膊,问道。
“那个叫南立的又怎么了?”
“那可是天授帝的亲儿子,而且还是大安的储君,这该怎么争啊?”
张昊旻可不是小白,正相反,在各种宫斗剧的熏陶下,他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关键。南立是储君,那这次赐婚的意义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旦天授帝退位,南立登基称帝,那这位采棠姑娘岂不就是母仪天下的帝后?这种事情谁敢去争?谁又有资格去争?怕是连身为当事人的南立都不敢说半个不字吧。
张昊旻无奈的坐在南棠棣的床沿上,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不禁感叹,看来打倒封建专制是十分有必要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可能是饿过劲了,就连陈开宇的肚子都已经没有力气抗议了。烛火一窜一窜的冒着,像是在低声抽泣似的。
“你们说,酒真的能解愁吗?”
南棠棣的声音回荡着屋子里,也回荡在三人的心里。今日,南棠棣的话格外的多,多到张昊旻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答复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就在他准备劝诫的时候,陈开宇却抢先一步说道。
“那东西能让你暂时忘了她,至少今晚能睡上一个好觉。”
最终张昊旻也同意的点了点头,与其让南棠棣如此沉默,并压抑着心中的痛,还不如让他喝醉了好好发泄一番。
“那我们去吧。”
见南棠棣都已经同意了,陈开宇提腿便准备走,他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就盼着能快些到那春意楼里大快朵颐一场,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
陈开宇出身皇室,从小到大,从没有茶不思饭不想的爱过,又怎么能理解南棠棣此时心中的难受,只是简单的认为南棠棣失去了重要的东西罢了。
三人走在前往春意楼的路上,南棠棣走的极快,且走在最前面,张昊旻虽然已经差不多恢复过来了,但是身子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陈开宇在后面扶着张昊旻,本准备叫南棠棣走慢点等等,但是被张昊旻给拉住了,示意他不必如此。
“你到前面和他一起吧,我在后面慢点走就是。”
“算了吧,我还是和你一块吧。老南那家伙,虽说平日里是个闷葫芦,倒还是能相处的,但是现在,你看看他那脸色,我可不敢去触那个霉头。”
张昊旻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孩子就是孩子,怎么能一下子长大呢。
等张昊旻他们两人慢悠悠的到春意楼四楼甲字间时,南棠棣都早已经点完菜了,并且酒也已经端上来热着了。
南棠棣倒是极为豪爽,一口气便点了六壶酒,吓得陈开宇当时就想调头离开,这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啊。
张昊旻将身上披着的外衣搭在椅子背上,最近他的身体弱的很,旁人什么都没试着呢,他便已经感到冷了,为此还被陈开宇笑话了好久。
“这酒该怎么喝?”
南棠棣很是认真的问到陈开宇,毕竟他之前从未喝过这东西,上次看张昊旻喝的时候,感觉跟喝水似的,所以这次一口气直接就点了六壶。
陈开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昊旻,见他没有发话,便对南棠棣说道。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酒热好了再说。”
这次陈开宇可不敢再那么猛喝了,特别是在张昊旻这个神仙酒量的面前,他就更不敢在这儿充什么酒量好的。
随着菜肴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陈开宇这个侍酒的陪从便开始了他的工作,给张昊旻倒满,给南棠棣倒满,给自己倒基本上算满。
“说来,这还是我们三人头一次一起喝酒,张老大,这里属你年纪最大,你不讲两句?”
张昊旻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于是无奈的说道。
“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