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脱臼了。”
“好好的,你手腕怎么会脱臼啊?”尽欢笑着说道。
尽欢抱着擂好的药粉从堂屋出来,“为了追野兔子摔下了山崖,只是手腕脱臼,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以后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记住,没有什么都比你自身的平安健康重要。
你现在手腕受了伤,最近行动受限,做什么都不方便,玩什么都玩不好,而且你的手痛,谁也不能替你受着啊。”贺行之语重心长地说道。
“唐僧”也被有被念紧箍咒的时候,尽欢不厚道地冲伊万笑了。
伊万自知理亏,只有乖乖被贺行之念叨,谁让贺行之对于他老说,不仅是单纯的长辈,同时还是书画启蒙的恩师。
尊师重道,是徐家的一大优良传统,伊万耳濡目染之下,对贺行之是打心眼儿里的佩服和尊敬,对贺行之的教诲,更是没有二话。
伤筋动骨一百天,尽欢没法出去疯跑当野马,只能在家过窝里蹲的生活。
宅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伊万就用左手练习写字画画,比没受伤之前还用功,进步水平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腊月中下旬在接连几场大雪中悄然而过,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伊万收到徐祖爷和贺行之的红包,觉得温暖又窝心,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压岁钱。
三岁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跟着赵长贵过的那段日子,他的地位还不如家里的狗,能吃饱穿暖都是奢望,就更别提其他。
前几年他跟佟盛林在东北农场相依为命,佟盛林尽全力保护他疼爱他,但农场的条件艰苦,加上破四旧的习俗,没有也不敢有压岁钱的说法。
到了大年三十,要是能吃到几个饺子,那对于所有的劳教改造人员来说,就算是过一个好年了。
佟盛林总是以各种借口和理由,想办法把饺子全留给他吃。
想到这里,伊万就不禁觉得鼻头发酸。
“你是不是眼红你姐比你多了两个红包啊,伊万?”贺行之笑着开玩笑。
伊万吸了吸鼻子赶紧摇头,“贺伯伯,我不眼红,今天是我姐的生日,多收红包也是应该的嘛,我还给我姐准备了礼物呢!”
说着伊万就从柜子上拿出一个卷好的纸筒,展开来是一幅山水人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