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凯旋看到有人走过来,就想引起中年女干部的注意,尽管被下巴被尽欢掐住,根本不能说话,但她还是奋力发出声音。
“呜呜呜!”想喊的救命啊,最终出来的只是呜呜呜的叫声。
中年干部看清楚姚凯旋被反剪双手,下巴也被尽欢捏住,不免要问一句,“这个姑娘怎么了?”
白桦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尽欢和姚凯旋的纷争,跟她可没有关系。
和尤如这个蠢货的猪头三的哥哥联姻,已经够倒霉了,出来买结婚的东西,居然也能出幺蛾子。
被白桦看成蠢货的尤如,这个时候表现得一点也不蠢。
她低头“尽心尽力”帮胡君澜收拾地上的战利品,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期盼姚凯旋倒霉,尽欢把姚凯旋收拾得越惨,她越是觉得心情舒畅。
在旁边煽风点火她在行,幸灾乐祸她也很擅长,但要让付连带责任,那绝对不可以。
胡君澜正斟酌着用什么借口,才能把事情圆过去。
尽欢却突然开口说道:“同志,她犯了病,我们正打算送她回家。”
“犯病?”女干部狐疑道:“我之前在服务台看见过她,不还好好的吗?”
尽欢一边强行摁住挣扎的姚凯旋,一边解释,“她这是精神障碍,随时随地都可能犯病。”
“精神障碍?这是啥病!”女干部又问道。
现在这个年代,所有的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的知识都没普及,尽欢很淡定地科普道:
“精神障碍就是我们俗称的‘神经病’,发起疯病来又打又砸……”
之前姚凯旋听到尽欢说她有病就气得不行,现在还说她是“神经病”发疯,她气得就快要真疯了。
不仅伸出脚乱踹乱踢,还想挣脱尽欢手里的下巴,恨不得一脚踹死一口咬死,一本正经说瞎话的尽欢。
女干部看到姚凯旋双目赤红行为癫狂,也觉得有些骇人,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这小姑娘年纪不大,长得也是清清秀秀的,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可能有点家族遗传,她表姐就是发了癔症,被送到乡下疗养了!”尽欢低声说。
这理由可不是尽欢瞎编的,姚凯旋的表姐宗正芙接连闹出两桩丑事,宗家就是用宗正芙精神不好发癔症作为遮羞布。
女干部对姚凯旋“悲惨的命运”充满了同情,“小姑娘年纪轻轻得了神经病,这辈子算是完了,啧啧”
“是啊,不犯病的时候跟没事人一样,一犯起病来就六亲不认,不仅要打砸东西,不看牢点可能还要打人咬人。”尽欢也叹了口气。
女干部听完要砸东西又要打人,脸色立马大变,还语气埋怨地说道:
“你们这些人怎么搞的?明知道她是疯子,怎么不把她关在家里?还放她出来搞破坏?”
要是真的让这疯子把柜台给掀了,再或者打了咬了哪个干部和国际友人,她可真的兜不住。
到时候,她这个副主任的位置,恐怕就要换人坐了。
“是是是,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带她回去严加看管。”尽欢歉意地点头表示接受教育,然后镇定地拖着挣扎中的姚凯旋往外走。
戏演完了,不赶紧撤退,难道要等着穿帮吗?
可明显剩下几个人还没缓过神,一个个都还沉浸在尽欢的自然派的演技当中。
胡君澜作为尽欢最亲密的小伙伴,最先反应过来,拎着东西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冲后面喊。
“尤如,你还傻愣着干啥?快拎着东西跟上啊!”
“来了来了!”尤如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边跑边在心里再一次地感叹,幸好之前没把尽欢得罪得太死。
尽欢真的太可怕了,一言不合说动手,一动手把姚凯旋撂翻,根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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