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花生是咸干花生,煮过之后再晒干的,花生米的口感不像炒花生那么脆,有一股韧性,带着咸味越嚼越香。
尽欢剥一个吃一个,嘴巴欢快地动个不停,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掌心里聚集着一小堆花生米。
“重九哥,你吃你的,我自己剥!”尽欢很不好意思,大家都把她当小朋友照顾。
贺重九没把手收回,反而拽过的手拿走花生壳,替换上他的那一把花生米,“快吃!你晚饭就吃那么一点,连饭都没添过,没吃饱吧?”
“没……”尽欢本来是想留着肚子吃西瓜的,那曾想王大鹏心急火燎催着来看演出,根本来不及提西瓜的事儿。
贺重九把尽欢放在腿上包花生的牛皮纸拿走,放在他的膝盖上又继续剥。
累积一小把花生米之后,就送到尽欢的手里。
尽欢也不好再把牛皮纸包抢回来,只好接住贺重九不断递过来的花生米。
然后吃着吃着,尽欢就自动屏蔽了尴尬,开始习惯地接受贺重九的投喂。
咸干花生盐放得不重,但吃多了也很咸,尽欢捧着水壶又是一阵猛灌。
“重九哥,我不吃了,咸的有点齁嗓子。”这次尽欢坚决地拒绝投喂。
贺重九刚想说话,背后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女声,“小九哥?你怎么在这里?”
尽欢和贺重九同时转头,原来是个制服姑娘。
姑娘个子不高,但有玲珑窈窕身段,小瓜子脸线条柔和,再配上上了妆杏眼娥眉和樱桃小嘴,越发笑得精致。
最为难得的是,姑娘的气质和长相一样娇美,削弱了制服的严肃敢。
单单是娇娇俏俏地站在那里,画面就已经非常养眼。
尽欢用美女肆无忌惮洗眼睛的心情,被贺重九半天憋出去的一句话给弄没了。
“你是谁?”
嗯?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尽欢看看贺重九,又看看美女。
“小九哥,你不记得我了,”美女杏眼里升腾起水汽,“你不记得的我了,我是白桦啊,以前住一个大院,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初中的时候,我们俩还是同桌!”
青梅竹马。
同桌的你。
这两个词,单拎出一个来,都已经足够一部电影的素材了。
两个加在一起,更是不得了,那妥妥是散发粉红泡泡的青春偶像剧!
尽欢冲贺重九挤了挤眼睛,完全就是在看好戏。
贺重九冷着脸说道:“对不住,我真的不记得你,不过你的记性应该也不太好。
我们就算是住过同一个大院,但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亲密,因为我从小到大第都不跟女孩玩。
至于你说的同桌,估计也只有开学报名的半天,正式上课要调座位,老师不会安排男女同学做同桌!”
贺重九这毒舌的杀伤力简直无敌,那个叫白桦的姑娘眼圈都红了。
“我……你……”白桦红着眼睛跺脚跑了,跑之前还狠狠瞪了尽欢一眼。
尽欢冤枉,不就是被动看了场戏嘛,她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