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水域的香江却繁华富裕,怎么可能不产生向往之心。
还有一小部分人,是因为成分不好原因,或是受不了紧张气氛,选择冒险偷渡到政策宽松的地方。
尽欢经济上衣食不缺,成分还根正苗红,还想去香江晃一圈呢。
穿越到这里十几年,不愁吃不愁穿,生活条件也算是顶顶好的那一小撮人,但尽欢还是会想念现代化的便利生活。
田友贤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尽欢的沉思,“小鱼儿,你不会是也想偷跑吧?”
“田老,您想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偷跑?香江生活条件再好,我也舍不得我祖祖哇!”尽欢顿了顿说道:“我是在想,村支书的儿子偷跑成功,那他家就算是有海外关系了,不悄悄关上门乐呵,怎么还放鞭炮庆祝呢?”
田友贤笑着说道:“法不责众罢了,要真论海外关系,莞县可能还稍微好点,宝安县几乎家家都有海外关系和背景,难不成还能把所有人拖出去批斗不成?
那些偷跑成功的人家,别说像村支书放鞭炮庆祝,有人甚至还会大摆筵席呢!”
“这样啊!”尽欢略微有点遗憾,原本她是打算用海外关系去敲打村支书的,这招现在看来用不成了。
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啊,尽欢想做一件事,可没那么轻易就放弃的。
田友贤要去铡牛草,田老太太忙着泡豆子做酱豆子,尽欢刚好可以出门活动活动。
尽欢在布兜子里塞了烟、酒,还有点沪江带来的饼干和糖果,就慢悠悠地出了门。
“曾支书在不?”尽欢敲响了村支书家的院门。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在指挥两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打扫院子,下午办庆祝会留下来的鞭炮纸屑和瓜子皮,都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
“你是新来的知青?”妇女拦在门口说道。
尽欢微微掀开布兜子的一角,“阿婶,我是来找曾支书的,我能进去找他不?”
“快进来!进来坐下说!”妇女热情地把尽欢让了进去。
曾支书坐在屋檐下的八仙桌边,悠闲自在地喝着小酒,一边喝还一边拿小鱼干逗站在旁边的小男孩。
“你别喝了,新来的知青来找你了!”妇女上前收走了酒杯。
曾支书刚还一副晕晕陶陶的醉态,一见到尽欢眼神就清醒过来,“你不是村里新来的知青!”
“曾支书好,我是牛棚田友贤田老的亲戚,田老平时劳您照看了!”尽欢把布兜子放到桌上说道。
那个站在桌旁的小男孩,立刻爬到了凳子上,盯着桌上的布兜子啃手指。
尽欢立刻从布兜子里抓出一把糖来,放到他的手里,小男孩立马笑嘻嘻地剥糖纸。
转头看刚刚收拾院子的两个姑娘,也站在堂屋门口眼巴巴盯着,尽欢冲她们两招手,也给她们俩一人抓了一把糖果。
两个小姑娘得了糖如获至宝,还没揣到衣兜里,小男孩下了桌子就向她俩伸出手。
尽欢没明白小男孩向两个姐姐伸手的意思,结果两个小姑娘没有任何犹豫,就把所有的糖果全部给了他。
厨房传来一声吼,“大妹,还不赶快端茶出去?”
两个姑娘都不禁瑟缩了一下,曾支书看来也习惯了这样的吼叫,稳坐如泰山。
尽欢有些怜悯两个小姑娘,但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罢了。
男女平等这句口号要实现,还有很长很难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