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想要恢复到受伤前的机能水平,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即使能够顺利愈合完全恢复,也会多少有一些后遗症存在。
不过要是日常中注意保养,后遗症对生活的影响,比起截肢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尽欢在缝合的伤口上打完最后一个结,连松口气的喘息都没有,立刻用手去探戴可雄额头的温度。
“刚才我已经用温度计测过了,38度多一点,体温已经开始下降了!”医生赶紧说道。
尽欢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不是高烧一切都好说!”
38度对于正常人来说,离危险的高烧只有一步之遥,但对于一个外伤病人来说,这个温度属于正常温度。
发烧证明免疫细胞正在对抗病毒细胞,两相冲突之下,人体自然就会发烧,只要不是超过39度发高烧,那么问题就不大。
“同志,你年龄看着不大,手术却做得这么好,是几岁就开始学医了啊?”医生一边清洗手术器械一边问。
尽欢据实已告,“也没学几年,这也是我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的的手术,你们点部有葡萄糖不?如果有的话,能给戴老输点不,我怕他会脱水!”
“点部别的药都少,就是葡萄糖多,不然农场那些懒鬼,泡病号肯定会穿帮的!”医生半是玩笑半是鄙夷地说道。
泡病号是集体主义时代,躲避劳动的惯用伎俩之一,病了没了体力,干不了活自然就不用出工。
像勐龙的确这种不产粮食的农场,工分与工资直接挂钩,却跟口粮关系不大。
反正累死累活也不见得有多少工资,按人头给口粮也不愁吃喝,好些人时不时就会选择在卫生点输葡萄糖装装病,来逃避劳动上工。
浑水摸鱼的行为固然不对,但一刀切按劳分配的劳动成果分配方式,也有明显的弊端和问题。
戴可雄输完一大瓶葡萄糖,才慢慢醒转过来,尽欢喂了小半杯温水,他的嗓子才能发出声音。
“小同志,你是农场刚来的医生吧?”
尽欢还没说话,旁边的医生先抢过话头,“我倒是希望这我同志是新来的医生,不过老戴,人家可是专门来看你的,刚刚还救了你一命,你居然不认识人家?”
“戴老您好,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我经常听我祖祖说起你曾经的英勇事迹!”尽欢笑着说道。
戴可雄颓然地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落到这步田地,都不好意思回忆曾经的事情!不过女娃子,你姓啥?”
“戴老,我姓徐,大名叫徐尽欢!”尽欢报上自己的大名,跟戴可雄一样默契地没透露徐祖爷的名号。
戴可雄略显浑浊的眼睛,盯着尽欢看了半天才说道:“你跟老徐长得还是挺像的,他身体还好吧?”
尽欢刚想开口说话,卫生点的门“嘭”一声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