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旗押了口茶,笑着说道:“中医需要资历,越老越值钱,齐老是杏林泰斗,仁心仁术,不管你以后打不打算当医生,跟他好好学总是没错的!”
“我能得到师父的教导,是我的幸事,舅舅放心,我会认真学的!”尽欢认真地点头。
沈云旗放下茶杯,轻声叹了口气,“估计你师父也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舅舅,是有人跟我师父过不去吗?是不是要把他调到更偏远的地方?”尽欢秀眉微蹙,焦急地问道。
沈云旗笑着说道:“瞧你急得!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你师父一点事儿也不会有!”
“啊?舅舅你意思是,”尽欢眼神期待,“难道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可以回首都啦?”
“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沈云旗压低声音说道:“首都那几位,最近身体都不太行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想起你师父的!”
尽欢忧喜参半,“师父能回首都当然很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不过我师父的医术,就算是精妙绝伦,也抗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啊!”
怕就怕病没治好,再给知一个迁怒之罪,那可真是亏大发了。
沈云旗说:“生老病死当然不可抗拒,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是治不好,也不会产发生迁怒连坐的事情!”
“这个可说不定,大人物自然心胸境界非比常人,但怕就怕小人挑刺找茬!”尽欢摇头叹气。
沈云旗拍了拍尽欢的手,宽慰地说道:“小丫头人小鬼大,操心得还挺多,首长们看病都是会诊,治病用药也不是你师父一个人说了算,再说我也只是推测,现在担心也是为时尚早!”
尽欢知道沈云旗说得对,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实在有点多此一举。
但她心里还是觉得,与其回首都过得战战兢兢朝不保夕,好不如在甜水村踏踏实实安贫乐道。
撇开齐寅桐回京的话题,尽欢跟沈云旗说昨天打猎没尽兴,明天他们早上早点出发,往深一点的林子去转转。
沈云旗遗憾地说,他不能再逗留了,他在京城里还有好多事儿要办。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沈云旗就带着小孙和小王启程北上。
尽欢收拾出来一大包东西,干货野味、茶叶药品、还有在火车上吃的干粮小吃,也算是应有尽有了。
还有给先生带的两坛酒,小孙和小王都是身强体健的壮小伙儿,一人扛几十斤的坛子,就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