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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娘现在都下放到了川省,地点就在我老家那边。
两人身体都挺康健的,师父师娘每天都下地参加劳动,不过活儿都不重。
周围的村民也好,跟师父师娘住一起的下放人员也好,都没有找茬挑事儿的!”尽欢小声说着师父师母的情况。
齐谦看尽欢自然轻松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说谎,现下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我上个月刚从东北劳教农场转到这边,写信和拍电报去首都的家里都是杳无音信!
我本打算请假回首都看看,可医院不给我批假。
师妹回去帮我跟老俩口讲,我之前在农场挺好,经常帮人看病,也没吃什么苦!我现在也挺好的,让他们别担心。”
“师父师娘知道师兄你平安肯定高兴,师兄,我把老家的地址写给你,你也好写信跟他们报一声平安!”尽欢刷刷写下地址递给齐谦。
齐谦看完字条之后,装作不在意地瞄了瞄门口,飞快把字条揉成一团放进嘴里,然后嚼吧嚼吧给吞了。
尽欢看他这一连串的操作,瞬间觉得有点方。
阅后即焚,这是在玩潜伏和卧底谍战那一套啊?
“我暂时还是不和他们联系了,现在情况未明,别再带累了他们!”齐谦微微笑着说道。
尽欢压低声音,“师兄是怀疑有人在监视你?”
“也没有,不过现在医院对我态度很暧昧,我小心点准没错!等情况明了了,我立马按照你给的地址写信!”
尽欢虽觉得齐谦的担心有些多余,要是有人想要整治他,让他戴着“白专”的帽子呆在劳教农场翻不了身就行。
值得老远八远又费劲地把他从农场弄到医院吗?
要想钓大鱼,齐谦一没出过国,二没有海外亲戚,能钓上来什么大鱼?
甚至齐寅桐和葛多慈,在看势头不对的时候,都已经逼齐家三兄妹签下了断绝关系的声明书。
除了家庭出身可以诟病之外,齐谦身上还真找不出啥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至于齐谦从劳教农场调任到医院的原因,尽欢猜测可能是他做好事所得的善缘。
齐寅桐曾经跟尽欢提过,齐谦三兄妹在出师之前,每逢假期都要到药铺坐堂义诊或者乡下免费给乡下人看诊。
其中又以齐谦义诊最为卖力,他在京津冀一带的农村颇有些名声,总有新老病人给他塞鸡蛋干菜等土特产。
齐谦刚也说了,他在劳教农场也经常帮人看病,结个咸鱼翻身的善缘并不难。
“师兄这样吧,你现在立马写一封间断的信,由我亲自带着师父师娘,信不从别人手里过,就没问题!”尽欢出了个主意。
尽欢坚持让齐谦写封信的原因很简单。
虽然齐寅桐和葛多慈不会怀疑尽欢说谎骗人,但经由别人转告的信息,和看到儿子亲笔信感觉,肯定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