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同志请检查,饭菜的价格你也清楚,就不需要我再交代一遍吧?”林班长从围裙兜里面拿出了尽欢刚给的钱和票。
韩姑娘仔仔细细地把钱票查验了几遍,刚好对不上双份饭菜的钱和票。
不过她就觉得尽欢和林班长,是合起伙来挤兑她,她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你们说是就是啊,说不定是林师傅把自己兜里面的钱票,摸出来凑数了呢?”
尽欢觉得这姓韩的姑娘,脑洞也开得有点大。
遗憾的是开了脑洞就关不上了,留下一个大大的坑,要不她这脑子怎么就跟进了水似的?
脑残还自以为是的人,是不配被彬彬有礼地对待的。
尽欢语气冰冷而嘲讽地说道:
“老首长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韩同志当真是上下两片嘴,说话不用负责的啊!
你说这些是钱票都是伪证,你倒是拿出真凭实据啊!没有真凭实据就想给人扣帽子,这叫诬赖叫陷害!
不然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找军区首长,来裁定这桩公案!”
“我老林虽然就是个伙头军,但我军人的身份,不能容人随便诋毁!”
林班长“啪”地一声,甩了个本子到窗台上。
“刚刚韩同志说小徐同志给的钱票,是我从自己兜里抠出来凑数的!那么就用这份字据来当做证据!”
本子上面的字据,是沈云旗交给炊事班的钱票的登记证明,不仅沈云旗和林班长签字画押,还有司务长的签名。
“别说是双人份的饭菜了,小徐姑娘就是顿顿吃单锅小炒都行,就为一勺半勺的饭菜,犯得着走后门吗?”林班长的话掷地有声。
林班长刻意放大了声音,不仅后厨的战士出来了。
连在仅剩的几个,在食堂坐着吃饭的战士也纷纷围过来。
韩姑娘看着沈云旗的签名,又看了看尽欢,心里慌乱得厉害。
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就偏偏这么巧?
昨天她一回到首都,就听舅妈说沈首长的外甥女,也来军区过暑假了。
舅妈还叮嘱她,让她尽量跟沈首长的外甥女好好相处。
能交朋友当然是很好,但如果做不成朋友,也尽量别结仇。
她当时就反驳舅妈说道:“凭什么要让我退让,沈云旗在职位上,也就比舅舅高一级,就是他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外公吗?”
“珊珊,沈云旗在职务等级上确实不如你外公厉害,但你外公现在已经半退休了,而沈云旗却正值当年,如日中天!”韩舅妈说道。
韩舅妈只有儿子没女儿,所以很疼这个在她跟前长大的外甥女,这才跟她讲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可惜韩珊年龄小,心智也不够成熟,在沪江被她那对儿不懂事的父母养成了横冲直撞的性子。
磨破嘴皮的韩舅妈,费尽了所有的力气,也只能让韩珊理解一些浅显的东西。
韩舅妈估计也不到,韩珊不仅把尽欢狠狠得罪了,还让人集体围观了。
“哟这都围起来了,看来是有热闹看!”一个公鸭嗓兴奋地响起来。
另外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说韩璋,你丫怎么一看到热闹就想凑?”
“有热闹不围观,那多亏得慌啊!”韩璋的公鸭嗓笑得嘎嘎的。
韩璋一拨开人群,就看到韩珊,咬着嘴唇呆愣愣地站在包围圈。
“珊珊,你怎么在这里?是出什么事儿吗?”韩璋的公鸭嗓因为着急愈加嘶哑粗嘎。
韩珊表情讷讷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错误,她内心是拒绝的。
但她瞧着尽欢冷嘲热讽的样子,明显是在跟她要说法,不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哥!”韩珊含着眼泪喊道。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