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是松了口气,但听着尽欢阴恻恻地哼了哼,心又被提起来,“我,我……”
“连自首都不会?”尽欢皱眉明显不耐烦,“从最基本的姓名年龄籍贯开始!”
这男人被她一吓就完全乱了阵脚,明显就是一怂货。
难道犯坏干坏事儿之前,就没设想过落网之后的情况?
连自首交待的程序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专业也太没水准了!
男人看尽欢手上的匕首又开始转起来,赶紧开口,“我叫苟福贵,今年三十一岁,是豫省鹰城人。”
“苟福贵?!哈哈……倒是个好名字!你一个豫省人,跑到川省来干啥?那张介绍信也是假的吧?”尽欢嘲讽地说道。
苟福贵看着尽欢微眯的眼睛,就觉得不寒而栗,“我是跟着我义兄来相看媳妇的,介绍,介绍信是我义兄给的!”
“看来你是觉得我年龄小脾气好,就觉得我比较好骗!想跟我打马虎眼?耍花招是吧?”尽欢竭力控制体内的洪荒之力。
她一脚就踢翻了苟福贵,然后用鞋底踩着他的脸,摁在泥土地上摩擦摩擦。
到了现在尽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一脸淫相的男人,并不是简单的想耍流氓。
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人贩子!而且还有同伙!
而且还是有规模、有组织、有计划的团伙作案!
苟福贵这么怂,被尽欢轻易就吓破了胆,显然不是什么核心人物,他嘴里面的那个“义兄”恐怕才是狠角色。
“咳咳!祖宗奶奶饶命,饶命啊!”苟福贵呛着一口灰尘含糊着告饶。
尽欢蹲下来用刀尖抵着他的下巴,勾起一边唇角笑得邪气,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话要想清楚了再说!
要再敢打马虎眼,我就用我的这把家伙剁下你胯下那坨肉!
到时候别相看媳妇,你可以直接洗剥干净去劳改队,给那些双眼冒绿光的犯人当兔儿爷了。”
尽欢手里的这把匕首,虽然称不上吹毛断发,但也绝非什么寻常玩意儿。
轻轻挨到一点刀尖,就擦破了苟福贵的下巴上的皮肤,立马沁出了一串血珠子。
苟福贵感觉到他的下巴火辣辣地疼,血珠子嘀嗒嘀嗒地砸在了泥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土。
之前她再害怕尽欢,也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觉得尽欢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想见血。
但现在血也见了,也没见尽欢皱过半分眉头,这小魔星脸上的表情反而还挺兴奋。
是他大意了,怎么能眼前这个女煞神跟一般女孩子比?
平常的女孩提起男人都会脸红,这魔星提到他的重点部位一点磕碜都不打。
说到“兔儿爷”这种腌臜事神色平静,还对监狱和劳改队的潜规则一清二楚。
“祖,祖,祖宗我不敢了,我一定好好交待!”苟福贵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
尽欢这才收回了匕首,“别废话!赶紧说你究竟来川省干嘛的,你那个义兄又是谁?”
“我,我三十多了还没娶亲,我义兄说带我来川省,看上哪个姑娘就直接带回去当媳妇!”苟福贵悄悄看了一眼尽欢的表情,小声地说道。
“你那个义兄肯真是有本事!还看上哪个带回去?”尽欢脸阴沉地能拧出水,“当你是皇帝,还各地采选秀女不成?”
苟福贵不敢再看尽欢的脸色,头快埋到裤裆里,“我义兄是,是专门给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带媳妇回去的媒人!”
“媒人?拐子特么就是拐子!你特么的还挺会洗地糊墙的啊!”尽欢这回真是愤怒了,双眼目露凶光。
她生平就恨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干的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痛不欲生啊!
还敢冠冕堂皇地披着一身好人皮,真以为自己干的是“造福乡里”“解人困厄”的大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