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生说道:“文同志,你知道小队长是调到哪里去了吗?”
“小队长的调令上只说调回冀省,但没有具体的单位!”文灿想了想说道:“之前农场就有样的事情,反正在农场也是务农,也有不少同志选择了回老家种地!”
“小队长的老家,并不是冀省!”贺行之说道:“冀省的口音跟首都差不了多,他的口音听起来更像是南方人。”
贺行之的这个说法,让所有人都觉得里面有阴谋蹊跷。
一个明显带着南方口音的人,按照正常逻辑,会跑到无亲无故的北方去谋出路吗?
除了现在所谓的盲流之外,正常人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的。
因为户籍管理和人口流动的管理都很严格,到陌生的城市,想落下商品粮户口,并不是一件轻松能办到的事情。
除非那个小队长,在冀省已经有所依靠,又或者说去处早就定好了,只是没再调令上写出来。
“行之啊,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策划整件事情的人,明显是想把你置于死地!”徐祖爷叹了一口气。
贺行之脸色阴沉,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之前我被人诬陷举报,我就已经察觉到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只是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无从查证!”
“那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徐祖爷接着又问道。
贺行之苦笑,“徐爷爷,我扪心自问,从来没做过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情,人际交往上面也是与人为善!”
“现在丧心病狂,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多了去了!”文灿含嘲带讽地说,他家破人亡不就是因为这个。
贺行之被下放到农场当农民,换成心理素质差点的都会觉得生不如死。
如果真的有仇有怨的话,心里面也应该很爽才对啊。
这么不依不饶,还想把他置于死地,那只能说与贺行之的仇怨大了去了。
秦冬生看着大家的脸色都不大好,他小声地说道:“贺同志的情况,我已经跟我爹说了,我爹说下放办那边的问题不大。”
“真的太感谢你了,小秦!”徐祖爷真诚地道谢。
贺行之脸上的涌起惭愧之色,“我也谢谢你秦同志,劳你们夫妻跑前跑后已经够麻烦了,你还……”
“好了,都别说什么感谢的话了,既然是互相帮忙,就不用说什么感谢的话了!”秦冬生连忙摆手说道。
把秦冬生夫妻送走之后,尽欢撇下徐祖爷和文灿在医院看护贺行之,她一个人跑出去浪了。
尽欢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现在大城市都没有娱乐活动,像萦县这种小县城的气氛就更寂寥了。
在经过早上买菜的那个码头的时候,尽欢看到河边围了一大圈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当当吃瓜群众也是可以打发时间的嘛。
尽欢挤进包围圈,就看到一个青年汉子正在理渔网,他的小船上,除了鱼还有一些坛坛罐罐。
一群红袖章正站在码头和小船上丧,激动地指点江山。
“这些都是四旧,必须要全部毁掉!”
“对对对,全部没收!”
……
码头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小伙子们,这些物件可能都是历史文物,可不能毁坏啊!”
“哟!李老师,是不是最近没有开批斗会,你就觉得有点闲啊!”带头的红臂章神奇地吆喝道。
老者的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嗫嚅着嘴唇,最终没再说什么,悄悄挤出人群走了。
“咦?怎么还有一把大刀?”一个矮个子的红臂章说道。
尽欢瞧着的红臂章头头拎着那边生满绿锈的大刀,其实多半是一把青铜剑。
椭圆型茎,双箍,宽格,隆脊,浅从;
中脊自锋尖至格,锋、刃均呈三角形;
剑身狭长似柳叶状,双刃前端略凹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