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道:“你去把我说的话告诉她,让她考虑好后就出来,不管她做出什么选择,都不会有人拦她。”
江沅抱怨了声:“什么苦差事都交给我来做。”
话毕,还是转身往实验室里走。
江上寒对一旁的手下吩咐道:“把江晏找来。”
江晏就在这附近,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江上寒面前。
江晏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一般,新研发的药能压制他的症状,但不能治疗,目前想要痊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江晏紧紧皱眉,骂了一声“操”,又道:“到底是谁做的。”
江上寒顿了几秒才道:“你之前说,药瓶是在钟娴房间发现的?”
江晏点头:“周辞深是这么说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
江上寒道,“我成了钟娴的帮凶,死无对证,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止是这件事,当初孩子被周家带走时,和那件事有关的人,也是江州籍,进入江州后便失去了踪迹,你的嫌疑很重。”
江上寒嗤了声:“看来他们是谋划已久了。”
江晏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把矛头只想江州的,他们把周辞深引到这里来,原因只有一个。”
江上寒黑眸微眯。
江晏继续:“让他查出当年的真相。”
江上寒看着远处的江景没说话,长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半晌才道:“你到周辞深身边有多久了。”
江晏淡淡道:“十八年了。”
周辞深被接回周家后不到两年,他便被以转学的名义,被派到了他身边,一直到现在。
江上寒道:“你秘密回南城,去查营养针是怎么到钟娴手里的,以及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好,我知道了。”
江晏正要离开,江上寒叫住他:“还有一件事。”
……
实验室的休息室里,阮星晚坐在沙发里,靠在旁边的婴儿床上,看着熟睡的小家伙发呆。
离开时,她把小家伙一直戴着的长命锁放在了那个私人会馆里,也不知道周辞深看到没有。
她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联系他了。
正当阮星晚有些出神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江沅走了进来:“hello,还没睡吗?”
阮星晚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江沅走了进来:“是这样的,我们估计不能再留你在这里了。”
“是我想留在这里的吗。”
江沅自知理亏,咳了声,把江上寒让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又才道:“他让你做哪个选择都可以,即便你带着孩子走,我们也不会拦你。”
阮星晚神色不变:“我不相信你们,所以我哪条路都不会选。”
江沅倒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忧愁的挠了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