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祠堂,外面只能看到小河边排成一列的盏盏路灯。
阮星晚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
只想赶紧把这条街走完,好打发这个狗男人。
周辞深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迈着长腿,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阮小姐不跟我介绍介绍这些地方?”
阮星晚咬了咬,转过头微微一笑:“我也才搬来这里半个月呢,不怎么熟悉,周总随便看看就好了,或者我找其他人来给周总做详细的介绍?”
“这里还能找出比阮小姐更漂亮的人么。”
阮星晚冷笑了两声:“周总刚刚不还说我长得凑合吗。”
周辞深停下脚步看向河面,缓缓道:“我说我妻子呢,阮小姐怎么还对号入座了。”
“……”
瞧瞧这狗男人说的是人话吗。
阮星晚在隔着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周总,你没发现你来了把大家的安排都打乱了吗。”
周辞深不甚在意:“是么,我觉得他们都挺开心的。”
阮星晚:“……”
狗男人还挺有自信。
周辞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还是说,打乱了阮小姐大好的姻缘?”
阮星晚道:“可能是吧,周总没来的话,我说不定就答应韩宇了。”
“阮小姐如果后悔了,现在还可以去找韩组长,我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当这个冤大头。”
阮星晚真想一脚把他踹到河里去。
过了一会儿,阮星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周总,你是不是喝醉了?”
是了,只有喝醉了,他的语气才不会冷嘲热讽,寡情刻薄。
这也能解释他不久前为什么他偷偷牵她手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确实有不少人来敬酒,他都一一接受了。
周辞深不答,隔了一阵才淡淡道:“我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弄堂里长大。”
阮星晚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难怪面对这种嘈杂的环境和鼎沸的人声,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不耐与烦躁。
这也是,周辞深第一次跟她说他自己的事。
而周辞深似乎也没打算说其他的,在那里站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风吹过,阮星晚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周辞深缓缓转过头,不冷不淡的看着她:“阮星晚。”
“……啊?”
这个熟悉的语气,酒醒了?
周辞深道:“周安安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季淮见的,你打算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