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
周辞深摁了内线电话,冷声开口:“联系盛光那边,问清楚阮星晚的违约金是多少。”
“好的。”
几分钟后,周辞深收到了林南的回复:“夫人的合同是盛光的老板亲自签的,具体的条约内容和违约金只有他才清楚。”
而盛光的老板现在正在希腊度假。
他拿起衣服起身:“订最近一张去希腊的机票。”
林南应声,连忙去处理。
看见周总这一分钟都等不了的样子,林南险些都要忘了,十分钟前还严厉斥责合作都结束那么多年,还总提盛光的人是谁。
一个星期后,阮星晚出院。
她身体其实早就恢复了,可裴杉杉和阮忱都让她多休息几天,她在床上躺的感觉四肢都要退化了。
阮星晚没有想到的是,出院的时候,季淮见来了。
裴杉杉拉走阮忱,把时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阮星晚默了几秒后才扬起唇:“之前的事谢谢你啊。”
季淮见道:“星晚,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这两个字。”
阮星晚呼了一口气,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氛围越来越尴尬,也不想在这里停留:“那要是没什么事的,我就先……”
“星晚,我有事要告诉你。”
“你知道三年前的新锐设计师大赛,赞助方是谁吗。”
阮星晚刚要开口,季淮见就继续道:“原点只是一个子公司,他背后真正做主的,是周氏。”
闻言,阮星晚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当时去找过原点的陈经理,想要把去巴黎留学的资助换成钱,陈经理没有意见,还帮你去申请了,可是最后却被驳回。也就是说,拒绝了你的人,就是周辞深。”
阮星晚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才消化了当年批判她没有梦想的资本家,就是周辞深这个事实,她淡淡笑了下:“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更何况又不是周辞深欠我的,他拒绝也很正常。”
季淮见握住她的双肩,双眼有些泛红:“星晚,如果不是他,你本可以不必遭遇那些事。我们也能……”
阮星晚平静的拉下他的手:“季淮见,可能我说的还是不够清楚,就算我没有嫁给周辞深,我们也走不到最后。”
“为什么不能?”
“之前是我想法太美好,以至于忽视了我们两个的差距。”
季淮见皱眉:“星晚,那些都不是问题。”
阮星晚道:“那些都是问题,很大的问题,如果我没有嫁给周辞深的话,或许我还对未来有所憧憬,但也正是因为嫁给他,我才知道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我不想再受那些白眼和嘲讽了。”
“那是因为他不爱你,要是他爱你的话,就不会让你被他们欺负。”
阮星晚:“……”
虽然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但这么一针见血的被指出也让人有点难受。
阮星晚刚要再开口,一个身影就冲了过来,照着她的脸就扇了下去:“阮星晚,你还要不要脸了!”
瞬间,铁锈味便在嘴里蔓延开来。
阮星晚舌尖抵了抵溢出鲜血的地方,抬手还了一个巴掌回去。
周安安大概是没料到她竟然敢还手,愣了下后就准备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可刚一动,就被季淮见拦住。
他不客气的警告:“周安安,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淮见哥,你没看见她打我了吗,你……”
阮星晚冷冷道:“狗先动的手。”
周安安想要发作又被季淮见拉住了手,顿时涨红了脸:“阮星晚,我跟你说过了,淮见哥是我的,是我的!你还不知廉耻的勾引他,你自找的!”
季淮见抿唇:“周安安,我再和你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