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作为君王,他可以重用很多看似不该重用的人,但是他更要清楚在这种时候,谁才是自己最能够放心的人。
“最近朝堂上可有什么动静么?”
被蹇硕安抚了半晌的刘宏终于缓过气来,朝着蹇硕问道,这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朝中大小事情他都只能通过他身边的内侍口述。
只不过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刘宏在私下,还会再问蹇硕一遍同样的问题。
“陛下放心,如今朝堂安稳,冀州之地也已经平复下来,王芬的余党正在追捕,唯一动静比较大的,就是董侯与史侯之间的事情了。”
董侯就是自小养在董太后身边的刘协,史侯自然就是刘辩,只不过这兄弟之间,蹇硕似乎是将弟弟放在了前面。
而刘宏却是没有怪罪蹇硕的意思,反倒是轻声叹息了起来。
“辩儿太过轻佻,并无人君气魄,他若上位倒是不担心迫害兄弟,只不过他的那个母亲,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若是一个不慎,协儿定然死无葬身之地矣。”
刘宏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只差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而蹇硕也知道,这个时候陛下需要一个人为他下一个决心,而这个人,似乎只能是自己。
“陛下,如今这世道不稳,史侯虽然仁厚,可这性子着实太过软了些,再说太后也还年轻,脑子也算灵光....”
蹇硕将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将刘宏想要的理由告诉了刘宏,却又在最后关头闭上了嘴巴。
这份儿本事,是蹇硕伺候刘宏多少年才学出来的东西。
刘宏听到了蹇硕的话语之后,也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然后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床榻边缘。
蹇硕心领神会,朝着刘宏跪拜行礼,然后将身子伸向了床榻之下,再次起身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个长长的木匣。
蹇硕没有多问,刘宏也没有多说,他们两个人心领神会,这东西决定了大汉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