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瞬间亚历山大。柳梦雪也只好点头应承下来。心中又想——厉致诚要出那么急那么远的差啊，真够累的。



到下午的时候，果然收到他的短信：“出差欧洲，六天后回来。”



柳梦雪微微一笑，回复：“好的，一路平安。”想打个“我等你”，又觉得太黏糊，删掉了。



没得到领导的旨意，柳梦雪就带着这组人自己找方向。其实叶凡提出的产品方向很明确，大家也觉得有很多可为之处，讨论来讨论去，讨论出很多好的想法。譬如如何推广、广告采取何种形式、是否要饥饿营销等等。



但柳梦雪总觉得哪里有欠缺。这些，都不是顾延之所说的“全新的、足够有价值的东西”。



散会后，她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沉思。想了很多，最后脑海中浮现的，是在商厦那天，叶凡跟她讲的话。



他说，性价比要做到市场第一。



他说，要凭借这个品牌，一次杀掉绿地集团占据市场前两位的主力品牌。



而她说，你知道，做这么完美的一款包出来，有多难吗？



……



她静默了一会儿，也不管时间，给柳莫臣打电话。



美国那边正是半夜，柳莫臣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语气却很清醒：“怎么了？”



柳梦雪这才看了看钟，吐吐舌头：“对不起啊哥，我想入迷，忘了看时间了，就想跟你打电话。”



柳莫臣轻声一笑，对着窗外曼哈顿的满城灯光，坐了起来，问：“想什么想入迷了？”



柳梦雪把自己现在的境况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有个想法。我觉得我们市场组，现在反而不应该急着想怎么推广，而最应该做的，是去市场，实地调研。”



“调研？为什么？”



“嗯。 我们这个行业，因为已经发展了很多年很成熟，基本品类摆在那里。几乎已经没有人，针对一款包，去做消费者调查。”



她说，“可这次，我觉得就应该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