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越听越疑惑,他拿起钱袋仔细观察着,还将里面的碎银都倒在泉泠手上,里里外外翻着看...
向来喜爱手工艺的他,虽然不曾做过女红,但对针脚剪裁也有略微了解,这一来二去的,还真被他看出了奇异之处。
“钱袋子上的这个是作什么用的?”
他指着内里的一条看似多余的线头问道。
“嗯?”泉泠三人齐齐凑上,盯着钱袋子只管拧眉头,“这是什么?”说着,秦郝伸手抽了一下,只见钱袋的一边因为线头收紧而出现褶皱!
“这是个活结!”房贤胜十分惊讶,抢过钱袋道,“银两少的时候,线头一收,就成了小袋子,银两多的时候,拉开线头,袋子就是原来的大小!肯定是这样用的!”
“钱袋子这么小,再缩能放多少银元和铜板,肯定不是这样用的!”秦郝立刻反驳!
“那你倒是说说,线头作何用途?”
“这还用说,一定是绣娘作错了,根本没有用途!”
“我看未必!线头做得精致又藏得极好,一定有作用!”
“明明就是你想多了!”
“明明就是你脑子缺根轴!”
“你才缺根轴!”
“你缺很多根轴!”
“嗯——嗯!”封止忍无可忍,一手捏住一个脑袋,愣是将那头顶头的两人分了开来!“你们不要吵了!哼!!”他一把抢回钱袋,拿下头冠上的竹笄开始挑着线头找线路...
经过一番巧妙而细致的微小动作后,他发现将线头从中段挑出来,便能打开钱袋的夹层!
“嗯?”泉泠三人再次聚头,齐声惊讶道,“竟然还有夹层?!”
封止又是抖又是掏,可惜夹层中连个屁都没有...
“啊!我知道啦”房贤胜顿悟道,“这里肯定是用来藏银票的!如此一来,就算钱袋子被偷了,小偷拿完碎银,却不知道还有银票,将钱袋子一扔,只要我们找回钱袋,银票就还在呀没想到,泉泠你还藏着这么一招!高啊!”
“......”封止看着眼前的嚯嚯们,深觉世道真险恶,雪娃娃真天真!钱袋、银笄、荷包都能有所找回,此中一定有猫腻!
回到天幕山上,封止虽觉得钱袋子与天萤石并无关系,却还是在意得很,便来到秦郝的住处,准备问问荷包一事。
刚到清远峰的正心舍,封止就见一人光着上膀子,在院中练武。
此人很好辨认,他有听王爷提起过,宽额大嘴,肤色黝黑者便是蒲罗。
“呵!”蒲罗一招爆发,拿着驾云杵崩出一层威力!其如刀般的风力像迸发的海浪似的,席卷舍院中的一切!
“!”封止长手一伸,抓住门廊一个卷腹翻身!这才躲过了锐利的风之浪!
然而,就在他稳身落地之际,只听一声嘶啦!
蒲罗的天煦服因为动作过猛,还有招数威力的残害,瞬间破成了零碎的布条!
“啊啊!蒲罗!!”秦郝出房门一见此情此景,简直要爆炸,“你又把天煦服弄破了!再这么破下去,米伯和绣婶们非要活剥了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蒲罗摸摸后脑勺,很是不好意思道,“没办法,这衣服太脆了...”
“那你就别穿着它练武啊!”秦郝将碎布一一拾起,从蒲罗身上扒下天煦服的剩余部分收好...
“嗯?你谁啊?”蒲罗见院门来了人,是张陌生脸孔。
“我乃益安王府的护卫,受王爷之令来山上...请武圣的!”封止有礼道。
“原来是王爷的人。”蒲罗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未多做停留,转身就进了屋。
封止几步上前,看着秦郝手中的衣物,忽然灵光一现:“这些破损的衣袍都是如何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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