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陪陪王妃罢。”
岚伯沉重地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正巧迎面看到青木辉,他恭敬地欠欠身。
青木辉颔首示意后,便进入副屋,行礼道:“王爷,在下明日还得前往西域进香,特来辞行。”
“二当家才刚回来又要出行,未免急了些。”奇铭恢复面色,浅笑道,“不如多休息几日再出发,也好养精蓄锐,毕竟在天幕山上,二当家受的伤也不小。”
青木辉笑道:“谢王爷挂心,在下的伤已无大碍。小罐香无法贩卖,别院的营生,在下亦不可全然丢弃。”
看着恭敬垂眸的青衣公子,奇铭眼中多的不止是探究,还有一丝玩味:“二当家在我王府可以来去自如,本王不会过问,只要王妃同意就行。”
“在下已经告知,大当家并无异议。”青木辉柔声道。
奇铭笑容加深,礼貌道:“二当家请便。”
待青木辉的身影消失于门扉后,奇铭才开口道:“肖韧!”
肖韧没有现身:“主子请吩咐!”
“跟着二当家,若是被他发现,就说是本王秘密派你保护他的。”
“是!”空中一线闪影,再无声息。
主屋内,言漠神游太虚,放空注意力,任由殷嬷嬷摆弄,她的内心说不上来的烦乱,面上却越发显得沉稳
殷嬷嬷实在看不下去,解开规制王妃的道具,恭敬地半跪在对方身侧:“王妃有何心事?”
言漠这才回神,活动了一下四肢,坐下后,扶着对方改跪为坐,道:“没事,就是觉得狐王爷与我有隔阂,他不懂我内心的孤寂”
“孤寂可是男女间的孤寂?”殷嬷嬷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垫子上,轻声问道。
“!!”言漠立马否定道,“不是王爷身居高位不懂我们这些从泥泞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
殷嬷嬷露出一个苦愁的表情道:“想来,王妃对王爷还不够了解。”
听及此,言漠蹙眉加深,却又有点好奇地望着对方
殷嬷嬷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回忆道:“明妃娘娘来自南方,一直无法适应京都的气候,当时陛下极为疼爱,就给娘娘搭建了四季如春的暖楼,取名明月宫。陛下威严,宫中鲜少有嫔妃明面上相斗,暗地里较劲总是难免的,但是像下毒、诅咒这样的事情一经发现,陛下都不会心软!惩戒甚严!!至此,明妃娘娘进宫第二年便生了二皇子,本以为娘娘恩宠隆盛,陛下定会加倍疼爱二皇子天不遂人愿,明妃娘娘因为坚守自己的一个小秘密而被陛下怀疑移情别恋,后来失去陛下的信任,明妃娘娘郁郁寡欢,还是撒手人寰留下年仅五岁的二皇子”
言漠:“明妃娘娘的小秘密?”
殷嬷嬷:“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枚祖传的戒指,明妃娘娘迫不得已,只能说出秘密,说那枚戒指蕴含神力,可是陛下不相信,觉得那是托词,坚信明妃娘娘入宫前,早已芳心暗许给了他人自从明妃娘娘去世,王爷只有我们明月宫的宫人照看,偶尔太子殿下会来,倒是成了王爷的后盾只是随着他们长大,皇家兄弟总是不好当的,就成了如今局面。”
言漠从中明白,锦哥哥果然是个好大哥,也明白那两兄弟这几年没少演戏
殷嬷嬷:“王爷打小聪慧懂事,不争不抢,又是武学天才,得到武圣的青睐,收为亲传弟子可是奴婢知道,明妃娘娘不在了,他的笑容也变了后来封了王位出宫,王爷也常常出任务,为陛下排忧解难奴婢晓得,王妃出身江湖,经历过不少风浪,可是您要说王爷身居高位不懂孤寂,不懂民间疾苦,奴婢可不认同!说句大不敬的,看着那么点大的王爷独自成长,老奴心疼”
“”言漠看向躺在一旁的苍泣,心中的坑洼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烦躁退了几分
殷嬷嬷见此,曰明日再继续教授礼仪便悄悄退了出去,正好看到远远伫立的益安王。
她上前轻声道:“王爷,王妃能为穷苦百姓出头,自有心软之处,您得徐徐图之。”
奇铭遥望屋内人,浅笑终于浓郁了几分,回看嬷嬷,轻轻颔首。
出行多日,堆积的公文自然多,益安王免不了加班加点地处理起来,直到深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