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酒就能解决的事情,还用收买吗?不过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倒算是个磊落的汉子,明天早上,我必赴约。”
一旁的楚邀月看着两人似乎有些惺惺相惜的样子,又想起楚骁为了救素不相识的自己甘愿跳入兽潮之中,她继而又想起了自己因楚骁父亲而死去的姐姐楚怜星,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滋味复杂。
第二天一早,楚骁走出房门洗漱,梅甜、梅凌霜、梅春波和皇甫义、皇甫忠都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了。楚骁惊讶的问道:“你们这么早就来了?不会是怕我怯战跑了吧?”
皇甫义笑道:“别人不了解,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吗?这楚岩在主神境初阶中也就不过尔尔,岂能奈何得了你?”
“那你们这是打算都跟我去吗?把人家吓跑了怎么办?”楚骁眼睛一瞪。
梅甜撇嘴道:“得了吧姐夫,如果这都能吓跑,那他就别出来混了。”
“不行,这是楚家内部的事,不论是打是和,我要知道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不希望他们在受到任何外界压力的情况下做出决定。你们都别跟着,我自己去就行。”楚骁坚决的摆了摆手。洗漱完,他便独自径直出了要塞。
要塞外面四五里有一座小山岗,楚岩此刻怀抱长刀站在山岗之上,白衣飘飘,甚是俊朗。楚邀月也来了,就坐在不远处的青石之上,手托香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骁背着手缓步走来,一脸的轻松惬意。“哦?邀月也来了啊,昨晚休息得可好?”楚骁微笑着跟邀月打招呼,却是并没有跟楚岩说话。
“楚骁,你的确算个人物,居然真的独自前来了。”楚岩冷声说道。
“我们楚家曾经可是八大神族的翘楚,楚家的事何曾需要外人插手?”楚骁一脸自豪的说道。
“那好,我们就来打一场,即分胜负,也分生死的那种。”楚岩缓缓握住了刀柄。
楚骁莞尔一笑:“先把话说清楚,你我前天晚上才初次见面,你立刻便要与我分个生死,可是我有得罪你之处?”
“你虽未得罪我,可是我的祖父却是死在你父亲手中,包括我身后楚邀月的姐姐楚怜星,楚家所有分支,有几个的前任家主不是死在你父手中?”楚岩眼中腾起一股杀意。
楚骁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是我父去到你们各分支加罪于那些家主,然后杀掉他们的吗?”一句话说得楚岩有些语塞。
楚骁抱了抱拳道:“楚岩兄,我自记事起便已经在下界过着流亡的生活了,对我父没有什么印象,对当年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想必一直在神界的你,知道的必是比我清楚。既然你要以当日之事为由向我寻仇,可否回答我的几个疑惑,哪怕随后我死在楚岩兄的刀下,也算是个明白鬼。你可敢让我问吗?”楚骁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岩,后者脸色微变,似乎是有些什么顾忌,不过他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楚骁沉声道:“既然你不吭声,我就问了。据说当年在楚家大宅,楚家数位分支的家主包括一位叶家的强者与我父同归于尽,可是事实?”楚岩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可是我父设了什么鸿门宴想要诱杀他们,结果因为准备不周全而失败身死的么?”楚岩沉默了,而楚骁又问:“那姓叶的是什么角色?去楚家大宅何为?众分支与我父之间到底是什么矛盾?”
“你父不顾家族利益,胳膊肘向外拐,竟然向着翔羽族,他没有资格做楚家的族长!”楚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然后各分支族长便带着叶家高手逼我父退位?最后弄了个同归于尽?既然你提到了家族,想必当时各分支的族长们还是记得自己姓楚的。我且问你,楚家大宅内楚家族长一脉从侍卫、侍从到侍女、仆妇,从垂垂老者到襁褓婴儿,除了我和我娘逃走之外,为何全被屠灭?他们可是犯了什么当死之罪?”楚骁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这里是神界,斩草除根也是平常操作,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楚岩知道自己有些强词夺理,所以眼神都没有直视楚骁。
“斩草除根是平常操作,那弱肉强食是不是?砍一群利令智昏、以下犯上的蠢骨头算不算平常操作?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爷爷想算计谁,想杀谁便都是合理的,别人一怒之下拉他垫背便是不可饶恕了是吗?”楚骁喝问道。楚岩沉默,他竟然被楚骁问得无话可说。
“不是说谁拳头大谁有理吗?来吧,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楚骁陡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