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便说,不过在此之前,你也要离开王府。”
沈宁烟抱着胳膊,冷冷看着姜汝嫣,“毕竟,你假孕进王府的事情已经坐实了。”
“我……”姜汝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姜凌寒自始至终都在旁边看戏,这时才出声:“立刻带着你的丫鬟滚回皇宫。”
“凌寒哥哥。”姜汝嫣瞪大眼睛,仿佛没有想到他对自己说话如此无情。
而姜凌寒依旧冷冷看着她,“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吗?离开王府,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是当朝公主,哪怕假孕也不会怎样,反倒是你们给我下麝香,父皇知道了肯定会……”
“你父皇都快要死了,你还在这里妄想着他能给你做主,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给他送送终?”
沈宁烟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眼里满是冷光。
她没有想到姜汝嫣会变成这样,为了留在王府里跟她作对,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来骗过所有人。
如果这么做只是为了报仇,那么姜汝嫣就是自损八百也没有伤敌一分,实在是可笑。
看着她嘲讽又凌厉的眼神,姜汝嫣咬着唇,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父皇不会死的,你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小心我不客气。”
“你在我的地盘,又能怎么不客气?与其在这里跟我逞能,不如回去见你父皇最后一面。”沈宁烟依旧似笑非笑,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够伤害到她。
姜汝嫣攥紧拳头,半晌都没有吭声,走会不甘心,不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出她心中所想,姜凌寒径直看向她身边的丫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带着公主回宫,再磨蹭就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几个丫鬟顿时吓得不轻,不等姜汝嫣有何反应,就直接半拽半拖把她带走了。
沈宁烟看着她们的背影,总算是松了口气,“事情解决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在王府里看到不想看见的人。”
“你能开心就好,说来也是我不够谨慎,没有发现姜汝嫣的端倪,以后我会更加小心。”姜凌寒认真反省,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
沈宁烟摇摇头,哭笑不得道:“她说她有喜,咱们又不是大夫,无论怎么细心谨慎都察觉不到古怪之处的,你不要一味责怪自己。”
她安抚了姜凌寒两句,立刻让苏荷送两个大夫离开。
等到大夫们走了之后,沈宁烟正准备好好歇息,就见余新急匆匆走进了府里。
“柳白确实经常在于毅家附近徘徊,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沈宁烟眼皮微跳,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柳白在蠢蠢欲动,想要做对他们不利的事。”
“确实如此,不过我看不出他想干什么,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让他抓住机会,他疯狂之下不知道会如何鱼死网破。”余新紧紧皱着眉,心里并不轻松。
他们都知道,柳白之前除了一个风流的名声之外,依旧是京城里尊贵的禁军副统领。
奈何他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不仅一夜之间断了腿,成为人人唾弃嘲笑的残疾人,还丢了禁军副统领这么好的官职,整个人生跌落谷底。
任何人碰到这样的事,恐怕都会崩溃。
柳白在这种情况下,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对劲的事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沈宁烟越来越觉得心慌,“现下该怎么办?要不咱们把柳白抓起来,直接扔出京城?”
“这样不成,京城四个城门管理并不严谨,就算让柳白离开京城,他日他乔装打扮依旧可以进来,咱们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不敢再接近于家。”余新立刻说出心中所想。
沈宁烟点点头,觉着也是这个道理,“可是我害怕,怕他生活被毁,根本不在乎生死,只想拖着姜元秋他们下水,这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
说完,她就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中,认真思虑到底该怎么办。
不过多时,沈宁烟突然抬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