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可柱子现下只有她一个亲人,沈宁烟答应过柱子母亲,要照顾好柱子。
沈宁烟怎能眼睁睁看着姜凌寒要害柱子。
“你干嘛!”沈宁烟上前去拉开姜凌寒的手。
姜凌寒并未多加纠缠,他看着沈宁烟紧紧抱住柱子,转而把他护在了身后。
“咳咳。”柱子止不住的咳嗽。
沈宁烟心疼坏了。
“王爷,你这是……”她不解。
姜凌寒正欲开口,他双眸微虚,眼里迅速闪过一道凌厉。
下一秒,沈宁烟被拉进姜凌寒的怀里。
尉延上前,钳制住柱子的两只手。
“哐当”一声,一把匕首落到了地上。
“柱子!”沈宁烟紧紧皱眉。
柱子恶狠狠的瞪着姜凌寒,似要将姜凌寒给生吞了。
“放开我!”柱子咬牙切齿。
“这到底怎么回事?”沈宁烟一头雾水。
她仍沉浸在震惊之中,久久缓不过神来。
于沈宁烟而言,她与柱子渊源颇深。
按理说两人该惺惺相惜,柱子怎会想要杀他。
“你说。”姜凌寒望向柱子。
“她害死了我娘。”柱子大吼。
他亲眼看着父亲去世,看着大毛二毛去世,他什么都没了,就只有母亲了。
偏偏沈宁烟喂他母亲汤药,然后母亲就死了。
“我没有。”沈宁烟神色低沉。
她分明是想要救下扬城百姓,怎会害柱子的母亲。
“那你为什么要喂她那碗汤药?如果没有那碗药,我娘还能再多活一阵子。”柱子对着沈宁烟大骂。
沈宁烟还是第一次看见柱子如此情绪激动的一面。
他红了眼眶,那双眸子直瞪着沈宁烟,似要将沈宁烟千刀万剐。
“我只是……”沈宁烟有些恍惚。
有一瞬间,她甚至在想,自己可是真做错了事情。
但要是没有人试那碗汤药,害的就是所有的扬城百姓。
沈宁烟话还没有说完,姜凌寒取下腰间的扇子,伸手挡在柱子脸颊。
一支飞镖偏了方向,用力插进了旁边的墙里。
柱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没方才的盛气凌人和嚣张气焰。
只差分毫,那飞镖插的就是他的脑袋。
“带回去。”
姜凌寒轻声吩咐。
尉延点头,拉着柱子上了屋檐。
不过一会儿,几人回了永乐王府。
柱子惊魂未定,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还信姜近安的话吗?”姜凌寒目不转睛,看向柱子。
柱子猛的抬头。
“你说什么?”他怯生生的,似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刚刚那支飞镖哪里来的,你还没猜到?”姜凌寒反问柱子。
此时沈宁烟坐在一旁座椅上,几句话的时间,已经喝了好几口茶水。
她倒不害怕,她就是有些难过。
沈宁烟骗了所有人是真,背负血海深仇也是真,可她待柱子,是真真切切的好。
“思瑶在扬城帮了你多少,你能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倒戈,甚至对思瑶动了杀心。你觉得你对得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