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哥,今天咱们宿舍的同学一起吃个饭。”同一宿舍的曹子礼说道。
“你请客?”常许问道。
“是表白被拒绝了吧。”看着历史小说的孟俊笑呵呵的说着。曹子礼猛地窜过来夺下孟俊手中的书,大声说道:“一表人才的我怎么会被拒绝,你不是一直恋着别班的姜依溪,也没见你出个什么结果。”
“恋爱在于心境,况且我只是欣赏而已。”
“说的好听有啥用,结果才重要,是吧,寻哥?”周文寻正在随意翻着书本,他用很认真的态度答了个是字。
几个人决定去吃火锅,因为这样比较有氛围,不仅可以谈天说地,还能美美的饱餐一顿。几人围坐在一起,由于屋内有些热,所以露天并临近马路的餐桌成了最佳选择。
“既然子礼请客,那就由子礼点菜吧。”孟俊说道。
“嗯,我同意,老礼点的菜我通常都爱吃,为啥?有特色还特有味道。”发话的是常许。
“嗯,我也觉得这样最好。”周文寻缓缓的说。
“要不怎么咱们能住同一间宿舍呢,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曹子礼用兴奋的口吻说道。
几人边吃边谈,孟俊提起了一个话题,虽然他不是历史专业的,但却是属于历史爱好者,这个话题是关于史学家黄仁宇的,说黄仁宇的大历史观让他深深地折服。而且能抛开道德上的因素,从技术角度来解读中国历史更是大胆的尝试,这是需要丰厚的史学知识以及过人的独立思考能力才能迸发出的想法,这也是一个长期反思并伴随着煎熬的过程。
曹子礼也饶有兴趣的说:“黄仁宇老先生的学术观点很吸引人,一部二十四史告诉你的是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而黄仁宇的书则告诉你的是为什么,也就是历史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发展至今,而不是另外的方式,举个例子来说吧,为什么汉朝会有西汉与东汉之分?”
说到这,曹子礼喝了几口啤酒,并把眼神扫向了常许。常许略一耸肩,用句诗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听得孟俊差点把饭喷了出来,并心想这是什么回答,答非所问。
周文寻看场面有些尴尬,正面回答曹子礼的问题:“是因为地理的原因,因为在地理上有缓冲性,才为东西汉的划分提供了技术上的可能,就如后来的北宋与南宋。”
曹子礼说:“这才是正解。”
余兴未了曹子礼这时顺势一摸口袋,发现钱包好像没了,顿时心里一紧,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孟俊问怎么了,曹子礼说钱包没了,话还没落定,有两个小伙子箭一样的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曹子礼第一念想就是他们是偷了我钱包的小偷,快追。他立马追了出去,并大声喝道站住二字,孟俊马上反应了过来,撒开步子就跟着追了出去。常许说我从这条路去堵他们,千万不能让这两贼给跑了,毕竟钱包里不是只有钱。周文寻本也想和常许一道去追,可他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环顾了四周,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人,年龄和自己相仿,并淡然的夹着菜往嘴里送。
周文寻朝他走了过去,之后坐在了他的对面。空气仿佛凝结了那么一会儿,周文寻开口道:“兄弟,把钱包拿出来吧。”这位年轻小伙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在吃饭。”
“嗯,我知道。”说完后,两人对视了几秒,年轻人接着低下头吃饭并不再理会周文寻。这时周文寻站了起来,往前迈了几步后又走回来,说了句:“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就如你一直在做着事一样。”回到餐桌旁,周文寻醒目的看到了一个黑色钱包就安静的躺在那里,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当三人大汗淋漓的返回时,曹子礼还骂骂咧咧的,结果肯定是没追到。可当他新奇的发现自己的钱包就躺在桌上时,桌边站着的只有面色凝重的周文寻。
肖怀远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心情一直郁闷不已,并且常常责备自己所用非人。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这是肖怀远不断问自己的一个问题,而独具慧眼的周老弟并没有和宋峰实际接触过,就那么一眼,一眼就可辨忠奸?这也是肖怀远最疑惑的问题之一。
下午三点多肖怀远接了一个电话,他一看是宋峰的电话,火就直往头顶上冒,并有血液逆流之感。
“你这是找死呀,宋峰。你这样的人也还能活着,上天对你太怜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