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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朗觉得与她沟通是一件挺难的事,于是又问:“你们到了沟底,人呢?那么大的一个橡胶人,你把他弄到什么地方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这个呀,到了沟底,我就把里面的水放了,他就成了很累的一个东西,我放在了自己衣服底下,就算我当她的面拿出来,她也不会觉得的,早就吓傻了。”
曲朗冷笑一声说:“不要太把自己当人看,以为别人什么也不是,你们还不是被她给弄了进来,说到底到底是谁蠢呢?
你不是说她都吓傻了吗?她是怎么找到具体位置的?不要太高估自己了,这就是你们今天不得不进来的下场。”
“反正人也没死,我们是策划了一场用你们说的话是阴谋也好阳谋也好,反正未遂不是吗?能有多大的罪呢?一年还是两年?”
曲朗说:“十年也有可能。”
没想到,一直很阴郁的田甜竟然笑了,说:“怎么可能,你可别吓唬我,法律上的事我还是懂的,何况我还有老爸呢。”
曲朗说:“那你就乐观地先待在这里吧。”
曲朗把这些事全部告诉了夏一航,夏一航说如果你不累,你就加把劲,再把金至诚拿下算了。
曲朗伸了一个懒腰,觉得夏一航说的有道理。
他决定提审金至诚。
曲朗进到金至诚的小屋子的时候,金至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的心态还真是平和。
曲朗让人把他叫醒,他醒了,先是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接着立刻满面笑容,好像精神头还蛮足。
他无意间看了一眼天花板,那上面有被雨水侵蚀得斑驳的水印,还有一盏老旧的灯泡,像葫芦一样吊在上面。
他终于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早已不是他那华丽得有些不真实的家。
幽暗的光线好像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打在不同人的脸上。
曲朗很认真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让金至诚好像有秘密被撞破一样的慌乱,为了应对这慌乱,他把平时柔顺的头发不动声色的用手拢到一起。
一切都是心里发虚的体现。
曲朗觉得跟他废话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而且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