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觉得苏丽丽这个人要么就是一个天然呆,要么就是一个演技过硬的演员,她的样子一如既往的没有太多表情,但就是不往点上说话,不是把你的话题绕他十万八千里,要么就是一问三不知,可你看她的样子,还不像是装的,也就是说没有半点圆滑的样子。
无论曲朗他们问什么,苏丽丽要不就是迷惑的状态,要不就是完全不知的样子,曲朗也被她把自己刚刚升起的热情浇灭。
曲朗不甘心,很平常地问:“我想知道,为什么当天他们非要在你这里买这根绳子呢?我知道你曾回答过无数次,但我还是觉得有点蹊跷,我不止一次观察过他们在登山前所有的路段,至少有三家商店他们是可以就近而去的,但他们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你这里?”
苏丽丽对这个问题确实回答够多了,她说:“这个太正常不过了,如果我知道能出事,我说什么也不会买给他们的,我们商店每个人都有任务,不管你是经理还是小店员,蚂蚱也是肉,老公打电话说要去登山,我当然就推荐了,也是我的职业本能。”
“你这句话的意思他们是突然想起的登山,也就是在之前他们并没有商量对吗?”曲朗突然发问。
“这个我不知道,就算他们是核计好的,但老公也没跟我说,我不知道。”
“你也知道家海波与你老公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他们在一起,你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吗?而且还是去爬山,这真的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们关系好与不好都是一个过程,这中间有误会,误会解除了,他们也就释然了,这是男人的胸怀,不像女人计较的多。”
明明是两个男人都要剑拔弩张了,可在她嘴里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曲朗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有不对劲,她的淡定不是装出来的,是骨子里就有。
“那天他们俩在你这里消费了多少钱?”曲朗突然问。
“几百,我不记得了,还买了一些帽子和垫子,公安调查的时候,我们把发票都复印了。”
滴水不漏,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再问一个私人问题,你们怎么没有孩子呢?结婚时间也不短了,是你们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苏丽丽吃惊地看着曲朗说:“这种事也要问?和案子有关系吗?”
“谁也不知道什么事与案子有关。”
“我们俩……我们俩是嫌疑犯还是?”
曲朗想了想说:“他已经被正式拘捕了,他犯了好几条罪过,有商业上的机密也有金钱的往来,你有些可能不知道,但有些我想是不想说吧。”
说到丈夫入了狱,苏丽丽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说:“进去也好,把事情说明白了,再出来的时候就无债一身轻了,不然,天天怀疑他,日子也难过,我能做点什么,用不用给他送一些东西?”
曲朗看又要被他带偏,就摆手说:“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不要孩子呢?”
“没刻意的要和不要,顺其自然不好吗?”
“结婚几年了,没有孩子也没去看吗?”
“我刚说了要顺其自然。”
“我怎么听说你做了防护措施?”范春明加了一句。
苏丽丽先是一愣,接着嘲笑一样地笑了,说:“是不是盛国红说的?她就喜欢传这样的话,好像我们夫妻的私密事她也知道一样,她不止一次偷看我的包,然后就说里面有这个有那个,太可笑了,你们要是相信她,我也没话说。”
哑口无言的反而是曲朗他们。
“我们知道你原来是在一家大公司里面做的是策划,已经做到总监的位置上了,怎么突然辞职去做了户外的商店的营业员?这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苏丽丽以为他们要走了,都做出了请的手势,却不想曲朗问了这样一句话。
她微笑着说:“人各有志,做得不舒心就不做了,我这人没有野心,只是随遇而安的生活,这没什么不好吧。”
曲朗说:“那当然了,但总是有些不符合规律,你是研究生毕业,去了这样一家小店,怎么说也说不通。”
苏丽丽又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