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自己从未买过彩票,为了与人亲近,他不得不拿出十元钱,随机打了五注。
他拿着彩票问销售员说:“你家彩票站几点开门呢?”
女人与别人聊得正欢,看了他一眼说:“我看你特别的陌生,是新来的?”
曲朗点头。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像看他有没有实力打彩票一样,说:“我们这里是旅店,没有时间观念,住在这里的人更是闲来无事,没事就喜欢凑在这里打几注。”
曲朗心里一沉,想如果是这里住的人经常打彩票的话,那么外来的人也没那么显眼,就问:“我有一个朋友喜欢早上打彩票,不知道几点来合适。”
女人这时抬起身子,看了又看曲朗说:“你是不是警察呀,跑这里来调查的。”
曲朗假装一愣问:“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没明白?”
女人看一脸无辜的曲朗,又转头看了别人一眼说:“这几天有好几拨警察来问了,说什么是谁在早上的时候来买过彩票,我怎么可能记得住?现在是夏天,早上溜湾的人也喜欢跑到这里买两张,人太多了,我真记不住。”
女人肯定没有说谎,因为来的时候,曲朗就看到这里面前面面临一条街,街两边都是商铺,而早上则是很有名的早市,很多批发货物的人就居住在旅店里,他们也是早早就把货物批发出去。
其中有一个人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人也一脸懵地说:“我也不知道,警察能跟我说吗?只说有没有陌生的人来我这里打彩票,天天赶集一样的早市人几乎都是陌生人,我可真的记不住。”
曲朗看问不出什么,就出了门,仔细观察起小旅店的左邻右舍。
曲朗终于看到摄像头的位置了,但非常不巧的是,完全覆盖不了小旅店的门口,而自己对这几个人又不是太熟悉,如果一味看视频,别说十天功夫,就算是一个月也找不到他想要找的人。
曲朗想了又想,决定第二天早市过来看看。
第二天,曲朗五点就起来了,开着车来到这里,五点半到达早市,这里逛早市的人还不多,但商家全部出动了,都在摆放货物,大多数已卖青菜为主,也有一些日用品。
曲朗往旅店门口走去,发现旅店有门打开着,曲朗从窗户往里看,发现真的有五、六个男人围在机器旁正在讨论号码,而那个女人却不在,是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人坐在机器后面打盹。
曲朗轻轻走了过去,几个男人正争着说什么,其中一个说:“我昨天就说了,肯定是九,你们非不信,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另一个男人说:“你就说对了这一回,谁能信你的?”
这时,从楼上走下一个男人说:“你们天天这样我们怎么睡?门也不关,这才几点?”
迷迷糊糊的男人睁开眼睛说:“我们这里就这样,我就算关上门也没办法,谁卖东西不喊几声?”
男人还想说什么,看男人又迷糊起来,就扭头走了回去。
曲朗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就信步在早市里逛了起来。
曲朗想,打这张票的人,不仅知道了彩票中奖,而且还要懂这里的门道,比如说,虽然他打的票面只有一百二十八元,但格式与七千多的票面几乎一致,只是在几个辅助的页面上少打了几个数,对于已经中奖,并有复制票面的几个男人来说,谁也没在意,这也说得过去。
还有一点就是时间。
他或者是她,一定知道这几个人必须有拿彩票的动作,如果是只看看,那么他的计划也不能实施,这个人如果是其中之一,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在换票的时候,必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但几个人在谈论到这个环节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发现谁有些异常。
王锐说只有张广才拿的时候时间稍微长了点,但应该没有换票的机会,大家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但如果……李宝星说如果这个人做了充分的准备,在拿票的一瞬间就换了,大家也是不会注意的,那就要有魔术师一般的手段,但他们几个都没有这个技能。
曲朗把自己的小本子拿了出来,看到几个人的家庭住址,离这里最近的应该是李宝星,但他说自己从来没上过这个早市,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