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吉的声音刚落,就有人不以为意地说:“这样的套话谁都会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康吉正不知道再说什么好的时候,坐在第二个位置上一直没出声的男人说:“做助理,最重要的是察言观色,不仅要服务好身边的人,还要替上司准确判断他身边的人,你猜猜我们几个都是做什么的?”
这道题简直就是送分题,如果这个题给了白晓帆,说不定就是减分题,但康吉从进到屋子的第一时间里,她就认出四个人,两个她不熟悉。
这家公司虽说自己不常来,但公司里的人员经常去自己的家里,比如现在这位王副总,就是原来王叔叔的儿子,他与康吉不仅认识,而且他们还是要好的朋友,曾经有一度父亲特别想让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康吉不慌不忙地指着王副总说:“这里您是……”她想了想措辞说:“应该是官职最高的,又一指她认识的两个人,分别说出他们的职务的范畴,所有人都惊呆了,仅有的两个,虽然她并不熟悉,但她凭自己的分析,完全说对了六个人的定位。
就在大家叹为观止的时候,康吉不紧不慢地走到王天瑞身边说:“我想您一定是这家公司真正的老总。”
王天瑞的打扮即不出众态度也随和,他一笑问:“怎见得?”
康吉说:“正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王天瑞笑,什么也没说进了里屋,但他频频的点头,让应聘官们有了明确的态度。
康吉出门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打赢了这场战役。
她当穿着高跟鞋,走在光滑的地砖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离目标又进了一步,接下来的她要面临诸多挑战,这里的一切都将回归到自己的手中,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踩在如雷区一般的危险区内。
与生俱来的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坚持了下来,出了门,她没再有害怕的感觉,而是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泪水如洪水一般,要冲破大堤,她觉得这一步整整迈了五年……
白晓帆与康吉两个人感觉都不错,她们只能在家里等待消息,这段时间有些煎熬,白晓帆本想找曲朗好好聊聊,但曲朗只有一有时间就往疗养院跑,回来就唉声叹气,白晓帆就知道,梅娅娅一定没给他好脸色。
这天,曲朗正在跟一个客户谈生意,那人想让曲朗做自己单位的法律顾问,曲朗一直推脱着,那人说是谁谁介绍来的,正说着话,曲朗的手机响了,曲朗一看是疗养院的,就赶紧接了,却没想到,一时之间脸都白了,白晓帆正好在门口准备让他签署一个文件,看他的样子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曲朗顾不上跟客户打招呼,冲着白晓帆说:“快给夏一航打电话,梅娅娅自杀了……”话没说完,人就跟风一样飘了出去。
曲朗害怕自己开车出事故,他抬手打了一辆车,告诉疗养院后,就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开。
曲朗到了疗养院,扔下一百元就往里跑,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梅娅娅的房间,还好,梅娅娅正躲在在床上,手上打着吊瓶。
曲朗终于松了一口气,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旁边的护士刚刚给她打完针,推着咣咣响的车子去了另一个房间。
曲朗没有力气去医生办公室,电话此时又响了,是夏一航。
夏一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你应该到了吧?”
“你呢?怎么没过来?”曲朗在等夏一航。
“你真的忘记了,我现在不在本市,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去外省,大约后天才能回来,到底怎么一回事?危险期过了吗?”
曲朗这才想起夏一航走的时候确实跟他说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应该没问题了,我现在就在她身边,她睡了。”
夏一航特别无奈地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仅走不开,而且连电话也不能再打了。”
曲朗立刻理解地说:“明白了,有空再说,我把情况在微信上跟你一一说明,你不用担心了。”
曲朗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向医生办公室。
医生好像正等着他一样说:“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我觉得她是想起过去的一切了,不然她不会如此反常,我们现在只能靠药物和镇定剂来控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