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是接了一个特别别致的案件,而案件有意思的地方竟然是当年的潜逃者亲自现身找到了他,希望他能洗清自己的冤屈,让自己生活在阳光下。
曲朗工作室正在组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上门的,就是前面所说的妇女团,这个男人是跟在妇女团的人员一起进来的。
曲朗听她们叽叽喳喳说着老公的不是,白小帆一再说工作室还没有开张,而且不接收这样的调查,女人还是不走,一肚子的委屈,希望有人声张正义。
这个男人就是在曲朗出门的时候跟了出去。
曲朗没在意,他想在楼下吃口饭,男人一直尾随着他,就在他要进小吃店门的时候,男人才现身,在确认他就是曲朗后,他说自己是请求他的帮助的。
曲朗问大约是什么事,男人面露难色说自己现在是在逃犯。
曲朗一听,心下一紧,赶紧问:“是人命案吗?”曲朗想,如果是,自己可不想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男人摇头,曲朗这才放了心。
他又问大约是什么事,男人说求求你了,我想得到你的帮助,别人我信不着。
曲朗只好领他去了一间茶吧,这里面几乎天天没有几个人,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看见人多一些。
曲朗与他进了楼上的一个包间里,曲朗说:“这回你可以说了吧?”
令曲朗万万没想到的是,男人刚一开口,就吸引了曲朗的注意力,曲朗告诫他说: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你说的话里就不要有一滴水分,连夸大也不要,这样我能很快分辨出此事的真伪与可信程度。”
男人连连点头,他说:“我用性命担保,说的全是真的,这些年,我东躲西藏实在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公安局下令抓我,黑道上的老大也天天派人打听我,不管是谁,只要是抓到我,我就没命了,但我确实是冤枉的。”
曲朗不解地问:“你逃了几年?”
“七年。”
“为何逃了七年才突然悔悟了?”
“头几年确实是害怕,可这几年我的日子也不好过,见不到家人不说,整天不敢在一个地方长呆下去,现在的管理越来越严格,我的假身份证被识破三次了,要不是我平时人员不错,又肯于,早就进去了,有时我想,进去了也比这样害怕强。”
“这七年你没找过人吗?”
“去年的时候找过一个律师,我没敢多说,他张口就要十万,别说十万,我现在连一万也拿不出来。”
“你为什么不投案自首?这样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我必须找到一个相信我的人,能把所有事都讲明白,谁会相信我呢?再说了,七年之后还叫自首吗?”
“让你下定决心自首的到底是什么?”曲朗觉得他没说实话,就追问了一句。
男人低下了头,再抬起来时,有泪光在眼睛里打转,他说:“我听说冷光波不常在本市了,要不,我也不敢。”
“冷光波?”曲朗不解地问。
“你竟不知道他吗?他在本市可是有名的黑社会老大,横行了好几年,我曾经在他手下干过不到一年……”
曲朗真的不知道,就问:“你说他现在走了?”
“也不是彻底走了,但生意的重心转到外省了,这里是他的大本营。”
“他现在做正行生意了?”
“表面上是这样,到底怎样我就不清楚了,但他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我要是让他抓到就没活路了,还不如做大牢呢。”
曲朗想了想,这是把一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但他又想,自己难道连这些也害怕吗?那他还能做什么?
于是他云淡风轻地了解了一下冷光波的底细,点了点头说:“好,我再做一下详细的了解,你不要怕。”
看曲朗没有害怕,男人的心踏实下来,他说:“如果你都帮不了我,我就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曲朗想,不管帮不帮得到他,让他投案自首是必须的,只是现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