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夏一航还以为会吃很长时间用来聊天,但曲朗另有内容。
他之所以选择这家酒店,是因为旁边有一家大型的足疗馆,夏一航一看立刻摆手说:“这可不行,我可没开过这洋荤,你知道,我们是有纪律的,如果……”
没等他说完,曲朗就把他拉了进去,他说:“别老拿你大队长说事,在这里谁认识你?你不说还有人让你掏身份证吗?就算掏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你。”
夏一航听他这么说,乖乖地不说话,像个小学生一样跟在他的后面。
曲朗走向前台,漂亮的台前小姐温柔地问他:“是要按摩还是洗脚?”
曲朗说都来吧,小姐的脸上立刻笑意更浓,拿了一个牌牌说:“这是八十八号,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
曲朗一笑,接了过来,他上次来的时候是六十六号,前台也是这么说的,虽然当时她们并不是一个人。
他们俩刚进房间,一个小妹跟了进来问:“有你们熟悉的小姐吗?”
夏一航是一脸懵,曲朗也只来过两次,他说:“不用,你们随便点吧。”
服务员分别给他们俩两个手牌,曲朗是十八号,夏一航是二十六。
说话间,技师进来了,问谁是十八号,曲朗摆了摆手,女孩儿不大,模样长得很是耐看,她先给曲朗洗脚,手轻轻的很是舒服。
接着进来一位大嫂,一看年龄都快四十了,她看女孩儿正给曲朗忙乎着,立刻奔向夏一航,女人年龄大不说,长得还难看,曲朗嘴角的笑意就差一点喷薄而出了,他强忍着。
夏一航望了一眼曲朗,皱了皱眉头,朝曲朗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哎呀,我的命苦呀。”
那位大嫂一声不吭,认真工作。
当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曲朗尚能保持君子风度,夏一航就不行了,大嫂的手劲可能大了一些,他在床上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把他怎么着了呢。
洗脚终于完事了,按摩的时候两个人才有时间说话。
曲朗把这一段时间的情况跟他大概地描述了一番,夏一航基本没说什么,最后叮嘱他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后来,他们把重点放在不离岛上,夏一航这时才流露出担心问:“怎么说你也离开这里有快十年了,我还挺不放心你进岛内的,这个岛里谁都知道有问题,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曲朗说:“一航,你放心吧,这些我都会考虑的。”
夏一航想了想说:“你一定要保证白小帆的安全。”
曲朗说:“就算把我扔了我也不会不顾她的,你一定要放心。”
两个技师离开了,剩下他们俩个,他们把身子侧过来,面对面了,曲朗说:“一航,你跟我说句心里话,你现在还是不婚主义吗?我们俩马上三十了,反正,我现在有了快些成家的打算,你呢?”
夏一航摇了摇头说:“还是。只要我当一天大队长,我就不可能谈恋爱成家结婚。”
“何必呢?我们都是正常人,你为什么如此为难自己?”曲朗不解地问。
夏一航把后背转给曲朗看说:“你看没看到上面的伤疤?你知不知道我有几次都在生死的边缘,你说谁要是跟了我,以后她们怎么生存?再有了孩子,我这不是造孽吗?”
曲朗看着他又翻过来说:“人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亡,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了,就天天等死吗?活一天就要有一天的活法,你想这么多干嘛?你现在活到二十九岁,不是好好的吗?”
夏一航叹了一口气。
曲朗继续说:“十年后,我们有可能还是这样交谈,你会不会后悔这十年你浪费了很多生活中的乐趣?到了四十九呢?不是我说你,你要打开心结,这类事只有你自己才能改变自己。”
曲朗知道,夏一航的在这件事情上的固执,就算他说再多,他也不会认同。
果然,夏一航说:“我们别聊这个好吗?你想成家,现在有目标了吗?”
曲朗想开玩笑说白小帆,但他总觉得夏一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