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昊天不知是太敬重曲朗的名声了,还是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过分,竟然很快平稳情绪说:“对不起曲先生,我真的急呀,你看电影、电视剧里不都是几天就把案子破了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呢?”
曲朗想笑但没笑出来,他觉得欧阳昊天有点可怜,从内心深处也对他给予了无限的同情,就认真地说:“欧阳先生,不是我不努力,多必须要借助警队的一切资源,这已经就够可以了,没有一个案子几天就能破的,尤其是这种涉及面比较广的案子。”
欧阳昊天有些绝望地说:“可是时间不等人呢,我的病……”
曲朗没办法给他承诺,只好说:“我会尽力的,但这类事情不会一蹴而就,需要的不仅是时间还有确凿的证据。”
欧阳昊天摆了摆手,脸色都灰了下来,说:“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儿怎么办?现在还有谁能为她说一句话?”
欧阳昊天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这一脉算是毁了,小雪……真的是死得太冤了……”
曲朗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解他,安慰他几句话后就下了车,这时他发现车子里只有他们俩,而其它人竟然都站在车下,包括那个年轻的女人。
年轻的女人很紧张的看着曲朗,看欧阳昊天并没下车,就凑上前来问:“你是他的律师吗?”
曲朗摇了摇头。
“那他跟你谈了什么?”女人好像特别害怕老公跟别人说了什么。
“问了问案子。”曲朗礼貌地回答她。
“案子有结果了吗?”女人依旧不依不饶。
曲朗好像没听见一样,转身走了。
女人冲着他的背影嘟囔了几句,气咻咻地上了车。
曲朗在视频组整整待了三个晚上,他把通往欧阳雪家的路上的视频从欧阳雪与肖迟瑞交往的时候起一直看到案发,又调来肖迟瑞喜欢去的饭店,也就是离他住的最近的一家小饭馆的视频也借了过来。
曲朗一帧一帧仔细看,很怕漏掉一个可疑环节,尤其是从欧阳雪与肖迟瑞好的日期算起,他把时间往前延长了一个月,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有效线索。
功夫不负苦心人,曲朗的判断还是有些依据的,把时间往前提,不仅可以很好地观察肖迟瑞在认识欧阳雪的过程中实施了哪些手段,而且也能看出欧阳雪全家的动态。
看视频是个苦活儿,不仅要目不转睛而且还不敢漏掉一帧,稍有差池又要重新再来一遍,曲朗把画面里那怕是针眼那么大的移动物都要看得清楚仔细。
曲朗把视频的重点放在肖迟瑞常去的小酒馆,这是他到本市后的第二个地方,刚进入城市的时候,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据周小慧说他自己说的还睡过火车站,曲朗通过队里,把他入本市后的火车站的视频也调来了,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小酒馆是他的第二个落脚点,再也没离开过。
这个小饭馆也就是肖迟瑞与欧阳雪认识的那家,而且他又见了周小慧,虽然从她口中没再得到一些新的信息,但曲朗觉得收获颇丰。
调查肖迟瑞一组的人也回来了,但收获不大,原来肖迟瑞的出生地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只查到了他九岁时到的村庄。
肖迟瑞,当然这个肯定是他的假名,他九岁那年来到偏远的山东一个村庄,跟他一起来的只有母亲。
母亲那年刚刚三十出头,据她说自己是受不了丈夫的打才跑的,谁问她老家在什么地方她都不肯说,她说怕丈夫知道她的地址再打过来,不到两个月,她就跟村子里的一个找不到女人的残疾人结婚了。
男人是个老实人,但家境特别穷,加上肖迟瑞的一张嘴,吃饭都困难了,男人姓张,肖迟瑞的母亲毫不犹豫给肖迟瑞改了姓叫张建国。
三年后,张建国的母亲就生病死了,张建国跟他的继父没有一点感情,而他当时只有十二岁,在左右邻居家的帮助下,他慢慢长大了,不到十四岁,他就跑了,再也没回过村子。
调查人员只知道这些,剩下无论怎么问,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张建国到底姓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他的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
前几年他进监狱的时候,也曾经查过他,但他就是不说,后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