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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珩!”
乐茗急匆匆的跑下车,也不等佣人来给她打伞,直接就跑进了雨里。
封珩的瞳孔急剧收缩,他快步迎出去接她,才踏下一级台阶,就被乐茗扑着后退了两步,再次回到了屋檐下。
“怎么了?怎么这时候过来?”封珩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也顾不得她身上的雨水会不会让自己难受,急匆匆的拂去了她脸上的水花。
乐茗皱着眉毛,看着他摇头:“不知道……就是,下雨了,我想找你……”
封珩怔住。
他看着乐茗,她的眼中尽是迷茫和困惑,真的不能理解自己心中所想,却又固执的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
封珩的心就像是被温热的泉水浸泡着一般,暖暖的。
他家小祖宗,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潜意识里却还记挂着他不能淋雨的事。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
揽着她的肩膀走回屋子,他再没看秦辞一眼。
秦辞的视线却始终落在他们的身上。
这一局,他败了,一败涂地。
乐怀不知什么时候撑着伞来到了他的身旁。
秦辞转过看向他,扯了扯嘴角:“很讽刺,是吧?”
乐怀微笑着,缓缓摇头:“并不会,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你……你确定你对茗茗的感情是爱吗?”
秦辞皱起了眉头,语气肯定:“当然是。”
“实际上,在把茗茗绑到定武州之前,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她,”乐怀看着他,嘴角噙着和煦的笑,“你爱的,是那个秦辞记忆中的娃娃,而他的记忆里,茗茗永远都是最好的,最需要保护的。”
秦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却固执的不肯改口。
乐怀看着玄关处正在给乐茗小心擦着头发的封珩说:“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机会遇到的合适的彼此。”
秦辞嘴硬:“你显然更喜欢封珩当你的女婿。”
“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封珩的确更适合做丈夫,他冷静自持,哪怕是在这里,他也没把你如何,无非只是因为担心茗茗伤心。”
乐怀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完这句后他又笑了,很无奈的摇摇头,说:“而且,我知道茗茗曾经多喜欢他。”
“她曾经也很喜欢我。”秦辞的声音憋闷。
乐怀看向他,一语道破问题关键:“她喜欢的是那个真正照顾她的大哥哥,不是诞生于定武州那个恶劣环境下的你。”
秦辞:“……”
祖传不会好好说话,对吧?
乐怀还真的半点儿都不肯留口,继续说:“你难道不觉得,哪怕是现在,茗茗对你也一直保持距离?她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只会跟随自己的心情和感觉去判断善恶。”
“她问过我许多次有关余杉去了哪儿这个问题,她也问过我关于计菡的很多事情,但她没有问过你,甚至……她都很少会单独和你在一起。”
乐怀转向秦辞,嘴角噙着笑,说的话却像刀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