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去哪?”
乐茗的头有些疼,听到他问,就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见个故人。”
封珩还想再问,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到了魔都之后,乐茗和计菡直接回家去拿车,然后就一路往南开去。
封珩在院子里沉默了片刻,还是拨了通电话:“安排两个人,保护乐茗。”
她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让他很不安。
按理说,麻烦的人都解决了,她就算不想庆祝,也该开心一下才对。
但是她……
乐茗轻皱着眉毛,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揉着额角。
计菡瞧见她的动作,轻声问:“又没睡着?”
乐茗勉强扯了扯嘴角:“每次都是这样,习惯了。”
每次要来看他,她前一夜都必定会失眠。
这事儿真的是没救了。
计菡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抬起手,拍了拍乐茗的肩膀,没说话。
车子一路向南,直到南山墓地。
再往上就不能开车了,乐茗把车停在停车场,戴上墨镜拿上酒,和计菡一起下了车。
今天并非年节,来扫墓的人很少。
她们俩沿着石阶一路往上走着,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两束向日葵。
在一处偏僻的墓碑前停下,乐茗和计菡无声的给墓碑擦去尘土。
墓碑上的照片,是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
年纪虽小,但已经有了些许男人的模样,他笑着,笑得很暖,比夏日的风还暖。
他们一天天长大,他却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夏天,那个年纪。
墓碑上的名字是:秦辞。
他温暖了他们的童年,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臂膀保护着他们。
把向日葵放在他的墓碑前,乐茗看着那张照片,勉强扯了扯嘴角:“看来……你还是没什么变化,都挺好的。”
计菡擦了下眼角,声音有些哽咽:“老大,我们也挺好的……对了,前些天云苏来找茗茗了,这狗东西还活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老大你得空给丫托个梦,替我骂他一顿。”
听着计菡抱怨似的语气,乐茗的眼眶有些湿了。
如果他一直在,自己大概不会跟着乐怀走得那么义无反顾,计菡也应该不能被那对狼心狗肺的养父母带走,玄风不会在孤儿院守到十八岁,云苏也……也不会被人贩子骗走。
他走后,一切都变了。
【作者题外话】:【于凉的瓜……慢慢扒,不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