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抱着浑身湿透的乐茗冲进家门,早已经准备好的佣人和医生一拥而上。
看到乐茗头上的伤掌心的血,虞薄安一巴掌就扇在了虞夏的脸上:“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还能让茗茗伤成这样?!”
虞夏也没心思解释,他喘着粗气,急吼吼的对医生说:“赶紧,茗宝发烧了!”
从他把她放进车里开始,乐茗就开始发烧。
她紧闭着眼睛,似乎是晕过去了,但紧闭的眼睛里却不断地有泪水滑落。
虞屏山听到这话,心顿时就揪了起来。
“赶紧!都快点儿!”
“茗茗出事,你们都给我陪葬!”
他的脸涨得通红,嘴唇都开始颤抖了。
虞薄安拧着眉头,他思考了片刻,又看向虞夏:“那老东西要什么?怎么样才能让茗茗见乐怀一面?”
虞夏摇头:“他什么都不要,他只是想折磨茗宝。”
“混蛋!”
虞屏山一巴掌拍在了轮椅扶手上。
“茗茗出一点儿事儿,他就等着绝后!”
乐茗被女佣擦干身体塞进暖和的被窝里,四个医生忙碌着给她检查配药。
虞家三个男人就在一旁守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乐茗。
她的房间是他们找了最好的设计师精心准备的,然而她第一次进来,却根本没能睁眼看看。
乐茗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乌黑的发衬得她的脸愈发苍白。
她的眼泪不停的滑落,顺着太阳穴落入到发丝中,打湿了头发,打湿了枕头。
“老爷子放心,小姐只是着凉发烧,头上的擦伤很浅不要紧,手上的……也不算重,没伤到神经。”医生说着,已经配好了药。
只是扎针的时候,却又出了些麻烦。
乐茗这会儿完全没有自主用力的能力,止血带绑在她的胳膊上,也没能让她手背上的血管凸出些。
医生满头大汗,努力寻找着她的血管。
虞屏山见半天也没把针打好,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医生用手背擦去额角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解释:“小姐的血管太细了,不好找。”
虞屏山听了这话,愣了片刻之后长叹了口气。
这丫头……连这缺点都和虞媛一模一样。
过了足足十分钟,给乐茗处理外伤的医生都已经收工了,打针的医生才终于把针刺入到乐茗的手背上。
“让厨房准备些粥。”虞屏山轻声说着,“等会儿茗茗醒了会饿的。”
他说着话,示意虞薄安把自己推到乐茗的床边。
“爸爸……”
“爸爸……”
乐茗无意识的呢喃着。
虞屏山的心一颤。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乐茗的小手。
“虞夏,盯紧乐家,只要乐怀出门,立即把他给我绑过来。”
虞屏山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
“薄安,准备好,今天茗茗受的苦遭的罪,那老东西别想好活。”
虞薄安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虞薄安看着乐茗,眼中写满了心疼。
虞屏山再没说话,他只是看着乐茗,从兜里拿出手帕,无声的给她擦着眼泪。
然而,厨房的粥熬了一锅又一锅,乐茗却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更没有退烧。
医生都快要急疯了,这退烧针打了三针还不见效,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时间一点点滑过,天黑了。
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