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一般歪靠在一截断木之上,嘴里念念有词,连凌柯落到他身边都没有发觉。
“纯,我带你看看蓝湖,这里可美了,你看你看,湖水变成蓝色了!”琴看到蓝湖的水像是被蓝色颜料染透了一般,踉踉跄跄站起来,指着湖水喊道,“你看到了吗?是不是很美丽?”
“扑通”一声,这个醉鬼脚下打滑,一下子摔进了湖水中,掀起一阵涟漪。
“这个白痴!”凌柯气急败坏地下水把他捞上来,然后狠狠将他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不停的往下滴水。
琴在水里划了一圈,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朦胧着双眼,抬头看向凌柯,迟钝地说道:“凌,凌柯?你怎么在这儿?”
“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在这儿?”
琴抬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淡然道:“我?我要带纯四处看看,我答应她要带她看极乐城的美景。极乐城变化真大啊,连我都快不认识了。”
凌柯努力压着火说:“要是我没有来,你是不是就淹死了?”
“呵呵,那样也挺好的。”琴笑得凄凉。
“好个屁!纯用生命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这条命的?”凌柯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琴被他揪着衣领,整个人依然软绵绵地悬在半空,仿佛是一只耍赖的狗一般毫无生气。
凌柯见他不说话,抬拳就砸在他的脸上,不管怎么说,先把他揍一顿,打醒再说。
琴任由他暴揍,最后终于被激怒,一把推开他,怒吼道:“你干嘛?我变成什么样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你他妈整天孬种的样子影响我军心,老子告诉你,你要么振作起来跟我回去,要么我就干脆杀了你,反正纯用命换回了你的命,你也不珍惜,留着干嘛?等你死了,我看你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琴被他说到痛处,后退了两步,摇着头无助地说:“那我能怎么办?立志去杀了丰艺吗?那是她哥哥,我,我没办法,我何尝不想替她报仇,可是我杀了丰艺她也会恨我,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局面吗?我里外不是人!”
凌柯看着他悲痛欲绝的眼眸,怒气稍稍平复了些,他垂头,半晌又抬起来看着他,劝他道:“你为什么要往死胡同里钻?纯的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她希望你过的幸福,她没有让你去杀丰艺,你不需要为她报仇,当然如果丰艺找你的麻烦,你大可以杀了他,纯也不会怪你。”
“不,你不懂,你不懂我的痛苦!”琴摇摇头,转身就想走。
凌柯眼角抽了抽,他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任他如何挣扎就是不松手,他吼道:“你小子既然说不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干嘛?”
凌柯二话不说,又开始揍他。
“我靠,你……”琴抹了一把鼻血,挥拳向他打去。
醉醺醺的琴哪里是凌柯的对手,被他打得很惨,最后只能窝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我问你,你要不要振作起来跟我回去?”
琴只剩下了喘气的份,没有力气再回答他。
突然,凌柯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喂?”
“凌柯,这么晚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吃饭?”是张琪。
凌柯微微皱眉,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没好气地说:“我在揍琴!”
“什么?你在哪?”张琪的声音听上去很急迫。
“蓝湖!”凌柯说完就挂了电话,他蹲下身子看着琴,琴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是被他打怕了。
“回答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真的想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我还不如现在就把你扔到蓝湖里喂鱼!”
琴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惨不忍睹,左眼之下被打肿了,还裂开了一道血口,整张脸几乎就没有完好的地方,血糊糊的很是骇人。
“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心里很痛,只有酒精才能麻痹这种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