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雪将手搭在了那个人的脉搏上,凝神把起脉来。
片刻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询问道:
“兄弟,来了之后,可有喝过生水?”
“喝过。”
那个唤阿运的士兵,连连点头。
苏颖雪接着询问道:
“可是出现过恶心、呕吐、腹痛、腹泻、以及胸闷,气短,全身乏力,这些现象?”
“有,有,有,兄弟神人,快说,快说,我到底是不是得了瘟疫?”
那个叫阿运的士兵,急忙拉住苏颖雪的手臂询问着。
苏子岩眉头紧皱,厉声喝道:
“阿运,放开你的爪子,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这……”
阿运被苏子岩这一吆喝,吓的一愣,急忙松开手,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自己的将军。
苏颖雪嘴角勾起,摇了摇头,心中暗道:
“古人就是事多,拉一下手臂,又不会怀孕,怕什么。”
不过苏颖雪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她知道其实苏子岩是为她的名节着想,便没有说什么,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往那个士兵的手上扎了三针之后询问道:
“兄弟,你感觉腹部可还如刚刚那般疼痛?”
那个叫阿运的摸了摸肚子,片刻之后,惊喜大叫:
“不痛了,不痛了,兄弟太好了,太好了。”
兴奋异常,想要将手搭在苏颖雪的肩膀,可当看到苏子岩杀人的眼光时,立刻垂下了手臂,傻笑着:
“哈哈!不动,不动便是,我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噗嗤”
苏颖雪被逗乐,摇了摇头,那个士兵看呆了,他忍不住询问道:
“将军,你从哪里寻来如此好看的大夫?虽然捂着脸,但光看笑得如同弯月的眼睛,便知道,他一定很美,如同一个美人。”
“咳咳……”
苏子岩清咳俩声,沉声说道:
“雪儿,赶紧给他开药,让他自己煎药去,絮絮叨叨像个娘们,本将军烦死了。”
“将军,我是病人,能不能让别的兄弟,帮我煎药?我浑身乏力,大夫,你快与将军说说,我要静养。”
那个阿运,哭丧着脸,哀求着,伸手欲拉苏颖雪,被苏子岩吓人的目光一瞪,急忙缩回了手。
他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无疑当中得罪了大将军,否则他怎么能如此狠心?以前连他们受个小伤,他们的将军都会亲自给他们擦药,如今却让一个浑身无力的他,自己煎药。
苏颖雪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了几味药,包在一起说道:
“兄弟,煎好之后,一日三次,保准你一两日便可活蹦乱跳。”
见苏颖雪也不帮他求情,哭丧着脸,只能自己动手。
见那个阿运垂头丧气地走出去,苏颖雪才唠叨道:
“哥,你是不是太过了,他还是病号呢!”
“谁让他碰你的,雪儿,你是个女人,本就不该来军营,可既然来了,你就要与他们保持距离,否则,哥怕你即使离开皇上,也嫁不出去啊!”
苏子岩像个老太婆般唠叨着。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又不稀罕。”
苏颖雪满不在乎地说着。
就在苏子岩想要继续唠叨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人还未进帐篷,便开始大声嚷嚷着:
“大将军,大将军,好消息,好消息……”
苏子岩与苏颖雪对视一眼,俩个人全都茫然,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