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一千元钱,要是别人,给我钱我也不要。
咋的了,我就是讹你们,讹你们芦苇荡窑厂的人,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年轻人说。
“可,我没钱啊,不瞒你说,我口袋里连五块钱也没有,我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赔你们。”大胡子一脸尴尬。
这猴子村的村头正是猴爬树,这一个村的人都姓猴,都是一个猴性老祖宗传下来的子孙。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颇的猴爬树的真传。
一听说大胡子不想赔钱,也不言语,上去就去牵驴。
这把大胡子吓了一跳,这可是他的吃饭家伙。
大胡子转身走向了驴车队,同大伙商量了一下,山猫老汉岁数大,又见多识广,他沉思了一下说,
“看来事情不像咱们想象的这么简单,不是他故意的讹咱们。
他也知道,咱们只是一个拉砖的,没有几个钱,说不定啊,这事还是和窑上有关?
这是先找点小麻烦,大麻烦还在后边,不如我们先去镇上送砖,那儿有个电话,先给兰花花打个电话,看这事怎么解决。”
山猫老汉带着驴车去了镇上,给蒋四爷卸了砖,连忙去了公共电话亭,朝窑场里打了一个电话。
而此刻的芦苇荡砖窑厂,一片繁忙景象,工人们正在朝窑里码砖坯。
而办公室,这一窑砖又卖完了,兰花花十分高兴,这蒋四爷真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主,一下子要了二十万块砖头,这可是个大户。
而且蒋四爷生性豪爽,他许诺,这最后一批砖送完,他就把欠下的两万元全部结清。
兰花花已经嘱咐过老山猫,“蒋四爷给了钱,你一定要带好,你办事牢靠,我放心。”
隔着明亮的玻璃窗户,兰花花看着一辆又一辆的驴车,载着满满的红砖,绝尘而过,这才放下心来。
她坐在沙发里,想休息一下,她,太累了。
还没有打一个盹,就听电话铃响了,兰花花以为是马大庆,这家伙一进了城,就像乌鸦入了林,乌龟入了河,留连忘返。
“喂,谁呀?”兰花花连忙接了电话。
没想到,这电话是老山猫打过来的。
“钱给够了吗?”兰花花等着用钱,给大伙们发工资。
“哪能呢?蒋四爷不给。”
“为甚?”
“还有一车砖没到,大胡子的毛驴车,被人截了,在猴子村,压死了一只鸡,他们让赔一千元,要不你去看看?”
兰花花一听,着了急,这他妈的,也不知是金鸡,还是银鸡,这么值钱?
兰花花简单的向歪瓜和刘居委交代了一下,推出摩托车,急驰而去。
兰花花来到猴子村的时候,就见大胡子低着头,蹲在路边,闷声不语,再也没有了今日有酒今日醉,本人乃是酒中仙的酒脱与狂傲。
而他的毛驴,则被拴到了一棵小树上。
“咋滴了?”兰花花问。
“他压死了我的斗鸡,是公了还是私了,你看着办?”那个年轻人说话硬邦邦的。
兰花花就走近去看,过了一会,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猴爬杆。”
“他是猴爬树的弟弟。”人群里有人喊。
“哦,那这鸡什么时候压的?”
“有半个小时了。”
兰花花把大胡子叫到了跟前,“你赶着驴车,看到鸡了吗?”
“我喝酒喝懵了,再说,这么小的鸡,我咋会汪意呢?”大胡子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样?快赔吧。”猴爬杆神气活现地说。
兰花花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见许多村民对猴爬杆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就知道这家伙没少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