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说在背后骂,就是当面骂,也没事儿,反正村医周大山是倒插门女婿,辈分又次,挨骂实属正常。
只是王婆骂的太过歹毒,俗话说骂人不骂短,打人不打脸。
周大山一连生了十个女儿,生的老婆得了严重的妇科病,被摘了子宫,这才断了周大山生儿子的念想。
这令周大山深以为憾!
对着和尚,不说秃子,但王婆不管,就揭短,就骂他心狠,药贵,遭了报应,生不出儿子来。
恰好兰花花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
王婆见兰花花来了,有点意外,
“咦,小兰子,你怎么来了?”
“王婆,我是来请你老人家吃饭的。”
“哟,真的吗?怪不得今天早晨,有只喜鹊在我家的房前树上叫。”
王婆笑眯眯地说着,连忙站起来就朝外走。
“哎呀。”王婆惨叫一声,又蹲下去捂住了脚。
几个老娘们捂着嘴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王婆,你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啊。”
“明知道崴了脚,还朝前跑,那个利索尽儿,哈哈。”
…………
王婆是大度的人,她不与这些老娘们一般见识。
“老娘我又成全了一桩婚姻,做了一件好事,功德无量,有本事,你们也做去呀!”
王婆对嘲笑她的人说着,又扭过头对兰花花说,
“花花,咱不搭理她们,狗一样的东西,吃不着葡萄还说葡萄酸,去,把门边那根竹竿拿来,我要拄着当拐杖,去吃好吃的去。”
就这样,兰花花扶着王婆走了过来。
由于是亲家第一次见面,而且是商议结婚事项,不用说,饭菜十分丰富。
最有特色的是喝“女儿红。”
女孩子出生了,父亲就把自酿的高度白酒埋入地下一坛,待到小女子议婚,这酒便可挖出来饮用。
这预示着,喝了这酒,交换了生辰八字,定了日期,女孩就是人家的人了。
兰花花的“女儿红”,就埋在院里的水井边。
大丑正在低着头挖“女儿红”,兰花花和王婆走了进来。
大丑看见了王婆,眼一瞪,“你丫的,咋来了?这是高档宴席,沒有你的座位。”
按照民俗,媒人不但要来,还要面南背北坐在主座上,但大丑是村头,想压一下王婆。
王婆倒也识趣,“村头,小民不来,兰花花亲自去接,请问,你也是兰花花去接的吗?”
这一下,击中了大丑的要害,他含蓄地说了句,路过,又低头挖了起来。
不过,大丑虽然说话粗鲁,但人还是不错的。
旮旯村的村民们,谁家有个喜事待客,都少不了他。
有人去请,他乐哈哈地答应,没有人去请,也没甚关系,他会乐哈哈地不请自到。
这在村里,习以为常。
那坛酒挖出来了,是正儿八经的老苞谷烧刀子,不过在地下埋了几十年,经过自然的酝酿,一揭开盖子,便满室飘香。
几个人入了座,不过,村头是村头,规矩是规矩,大丑的官威是压不住规矩的。
一番推让之后,王婆还是被推上了主座。
大丑先给刘居委倒了一杯,只见那酒变成了苞谷粒的金黄色,已堆出了杯口,但并没有溢出来。
这几个人中,只有大丑和王婆的酒量最好。
大丑主持全村大事,自然,酒肉穿肠过是常事。
王婆酒量大,那是业务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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