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巴克没有跟罗拉打招呼,匆匆走进更衣室。罗拉和卡尔追到了更衣室,二人一猫隔着一层布帘。
罗拉带着真诚的歉意说:“库巴克,你等等,很抱歉,你的项目被公司项目经理否决了……”
库巴克很平地:“你不用抱歉,这么久没有消息,我早就预感到了,我自己也在赚钱积累资本,我也没准备在投资这一棵树上吊死。”
罗拉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库巴克,我看见你这么辛苦,我真的很想帮你,也许我们应该帮你一起研究一下……
是不是可以提高你的产品优势?找到更有价值的创业起点。我会关注着你,希望你不要放弃。”
布帘那边没有动静。
罗拉又叫:“库巴克?”
布帘一掀,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别说了,人早已经走了。那边有个后门。”
罗拉掀开布帘一看,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后门敞开着,她追过去,街上人来人往,不见库巴克的踪影。
她和卡尔急忙向前面追去,追到艺术广场,罗拉和卡尔匆匆朝鸟笼走来。广场上人已经散尽,任畏畏自己在笼子里找着感觉。
任畏畏问:“库巴克呢?”
罗拉:“走了。”
任畏畏:“这个库巴克很要强,他要做的事他一定会坚持。这种人现在倒是很难得!我能做的就是多给他找点儿挣钱的机会,可惜我力量有限啊!”
罗拉突然问:“任畏畏,你在笼子里什么感觉?”
任畏畏很认真地回答:“禁锢,无助。虽然有活动空间,但是休想飞起来。这样的孔雀,还不如一只麻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呢……”
罗拉:“我终于明白你做这只笼子的意义了。”
任畏畏:“其实,我们都在一个无形的笼子里。要想突破,创新,革自己的命,难哪!”
罗拉:“我们自己在笼子外面,也在可怜地看着笼子里的别人,我们总以为自己在笼子之外,这是一种悲哀。”
任畏畏:“深刻!你讲出了我这件作品的哲学含义!”
罗拉:“所以,我们得不断打破牢笼,解放别人,也解放自己!”
任畏畏:“警句啊,绝对的警句!我这件作品还没有名字,叫解放最贴!罗拉,你是高才!大才!伟才!奇才!”
罗拉:“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大饼子飞回来了,他已经在798艺术区里转了一圈了,他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这里太好玩了!
拍电影的,参观的,画廊举办展览,搞酒会,甚至还有艺术学校的学生上观摩课的……这里简直太有意思了,特别适合大饼子的胃口。
一看时间,大饼子想,应该马上飞回去,那个鸟笼行为艺术肯定做完了……罗拉一看大饼子飞回来了。
刚才她和卡尔去追库巴克,他去哪了?
如果有他在,他们也不用追了,飞到高处一看……他肯定跑不了!
…………
在罗拉和卡尔的公寓里,姜思买了些吃的用的放在屋里桌上,还特意给卡尔和大饼子买了他们俩爱吃的东西。
他环顾四周,忽然看见床头放着一本伊斯梅尔。卡达莱的。他拿起来翻了几页,看到一个书签,又原样放回,心头似有考虑。
他又发现音响旁边有一些CD,其中好几张是肖斯塔科夫斯基的,他用笔记了下来。
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一本外文书上,拿起来一看,他只认识“马克思”三个字,于是把书名也抄了下来。
他后悔,读书时为什么不好好学英语?现在想学已经晚了。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唯独后悔药永远也买不到。
姜思开始清扫起来。
你还别说,他就愿意干这些属于女人干的事儿,洗衣做饭清洁,甚至买买买……
有时候他都想去应聘男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