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的手机响了,他从小背包里拿出来一看,是豆豆的电话。
她问绿毛和卡尔都在哪里呢?
绿毛告诉她,都在法医室呢,过半个小时后在警局门口集合,去搜查酒吧……
绿毛又转过鸟头,问尼古拉斯半个小时能讲完吗?
“用不了,再有20分钟足够了。”
尼古拉斯回答。
…………
禁忌的游戏,这个动人的名词之所以让人盲目接受,是因为它带有前卫、新潮、时髦的辉煌色彩。
令那些缺乏抵抗力的人,毫无掩饰地去赞扬它的好处……
幼稚……本是温室中花朵的通病。
彷徨又不知干些什么玩些什么,因为学校的开除,饱受打击的古丽思朵更是愚蠢得厉害。
她并不是不晓得这种快乐药,有朝一日会使她连不快乐的自由都没有,但那只不过是个模糊的概念而已。
反正圈子中每个人都在吃,这群前卫青年的话哪能会有错呢?
今天,俱乐部来了一个送货的机器人,是来给他们送七彩玫瑰神仙丸的,是一种又便宜又好吃的毒品,掺在酒里喝能让你忘记过去的一切,就记住此刻的欢乐。
见光死从机器人的身体里拿出来好多药丸,没有几秒钟,机器人就算完了帐,从嘴里吐出来一张帐单,让她把钱放在头顶部的一个盒子里。
古丽思朵绝对又吃了药,就是刚才见光死给她的七彩玫瑰神仙丸,她是跟酒一起喝下去的,在激烈的音乐声中,她摇摇摆摆地晃动着身体。
她常常想飞,飞到又高又阔的天空中去,展翅飞翔之后就永远不用再回来啦!
她要选择她喜欢的地方。
自从吃过药之后,只要她高兴,她随时就可以变成鸟儿,完全不受现实的约束,但她总是又要飞回来的,那是在她药效消退醒过来时,那时候,她也像只鸟。
是一只被放在蒸锅上的病鸟,她会全身倦怠、发冷,四肢无力,视线模糊,记不起刚才发生过什么?
严重的时候,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得想半天;甚至大吐特吐,奄奄一息的只想讨口水喝。
但是,只要她能够重新睁开眼睛走动时,她还是要吃药;她也知道这不好,然而,对于她来说,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区别。
只要能痛快就行,哪怕就这样死了,她对死亡是没有概念的。
古丽思朵认为死就是不再吃喝,不再思想,像睡着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现实是不一样的,而且很不一样,死……最起码的,是连梦都没有;噩梦,好梦一概都没有;只有逐渐腐烂的尸体,和日渐在人们脑海中被淡忘的名字。
总而言之,她所认为的死,是轻如鸿毛的死;而她既不知道怎么生,却已经向往神秘的死;对所谓庄重严肃的事情,她常常以嬉笑怒骂借以掩饰那种活着的虚无缥缈以及所有的空虚与失落。
药效在体内渐渐发作了,古丽思朵摇摆四肢开始狂舞起来,灯光变幻如鬼蜮。
在四周的舞厅内,响起此起彼落的口哨声和笑声。
“好啊!古丽思朵!”
“哇赛!酷毙了!再来一个!”
古丽思朵浑然不觉地扭动得更加强烈了。
没吃迷幻药的人,都知道精彩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古丽思朵每次吃过药后,总是兴奋万分。
她就会开始脱……这时候,只要谁高兴,谁就可以上去抱她,反正她的神智也不清,她来者不拒。
如果她脱得不顺心,还会用手用牙去撕去咬,直到一丝不挂为止。
对于这些疯狂的游戏,圈内的人每个都干过,而且不止一回,大家都司空见惯了。
只有古丽思朵的魅力最大,使人看也看不够,她的美也在狂野中发挥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