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清楚。



只是，一个气运不过万的气运之女，又如何能与顾朝辞相提并论。



终究是，眼高于顶，自取其辱罢了。



“待寒儿修为踏入圣境，再回公子身旁侍奉。”



金寒儿深吸了口气，一双璀璨金眸中隐有雾水升腾，转而朝着山下掠去。



“阿弥陀佛，金施主也是个性情中人。”



瑶光摇头轻叹，轻颂佛号。



“走吧。”



凌霄莞尔一笑，眸中却不见一丝神情。



这次学府之行，至此已是圆满。



只是稍稍令凌霄有些意外的是，叶青婵竟然未能如约而至。



以她的性情，绝无可能故意失约，只可能是闭关出了问题。



当然，按照她身上的气运来看，这种问题…多半是造化。



直到三人行至殿外，远远便看到远处山道前，一道白衣挺秀的倩影双手紧握，垂在身前，脸庞上是一抹明显的憔悴。



说实话，时至今日，李芷初都未想通，小师弟怎么会是鬼族暗子。



或者说，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给他一些含糊不清的态度，是不是他就不会因此嫉恨凌霄公子，铸就大错！



从本心里，李芷初还是愿意相信，小师弟就算出身鬼族，也并非奸诈阴邪之辈。



可…终究是一别两空，再见陌路。



“李师姐？”



直到耳畔传来一道温婉清澈的声音，李芷初方才从沉吟中清醒过来。



再抬头时，那一张无双仙颜已至身前。



哪怕早已跟凌霄熟识，可每次看到这张脸庞，她还是会怦然心动，经久不息。



“公…公子…”



“师姐是在等我？”



凌霄笑意温和，似乎并未因为陆鸣之事而有丝毫怪罪。



“嗯，这几日道天学府变故横生，公子…受惊了。”



李芷初红唇紧抿，神色有些扭捏，似是不敢直视少年的眼眸。



“师姐见外了，邪魔猖獗，令人发指，自今日我归凌族，也会努力修行，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师姐并肩，诛魔。”



凌霄摇头一笑，却令李芷初眸光悄然一颤，嘴角隐有笑意浮现，“公子…好！我也会努力修行，期待与公子再见之日！这里是一些正气酿，我见公子喜欢，就向师尊讨要了一些。”



这一刻，李芷初心底阴霾尽散，就连眸中都是一抹动人光彩。



“多谢李师姐，师姐，后会有期！”



凌霄微微欠身，将那几坛酒酿接过，脚步迈出的瞬间，化惊鸿而去。



在其身后，轩辕未央、瑶光两人紧紧跟随。



山风呼啸，朗日西垂。



天边的晚霞绚烂至极，却偏偏…转瞬暗淡。



夕阳下，那一道白衣的倩影明眸哀戚，摇头苦笑。



终究，她失了一切，只是…朋友吧。



凌霄公子，你是我近在咫尺的…可遇不可得，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有。



自那日，道山一别。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佛海冥辉起，极北荒崖寂，妖鬼横行与君契，浩然一身归故里。



北行斩蛮，南去诛妖。



君义…即我意。



道山之下，凌霄脚步忽然停滞，嘴角隐有笑意扬起。



只见在那山脚古林间，一道黑衣纤瘦，面容清秀的少年静静矗立，神色淡然，不喜不惊。



“想清楚了？”



凌霄漠然一语，却见宁川忽然躬身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