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颤动，掌心中似有魔纹缭绕，轻轻朝着张楚曦后脑勺落下。



“公子，以后让我陪着你吧，无论面对谁，无论做什么。”



“嗯？”



凌霄眼眉轻挑，抚摸着张楚曦的发丝，“好。”



话落，他的眸光这才看向了下方的诸多厄族生灵，眼中魔意缭绕，无比阴邪。



方才他已经将君万古的九劫神魂以及这方厄界的本源意志统统融入了体内。



就连世界树，都被他种在了第二魂海之中，延伸出万里魂海，达到了八劫层次。



毫不客气地讲，在这人间之地，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与他比拼神魂境界。



只是！！



真正令凌霄感到困惑的，是重禹为何会故意布置这样一场棋局，让他陷入困境？



如果说，君寒澈的出现，是重禹不曾预料到的。



那么君万古，他明明可以将其困死在君家圣山之上，又为何故意将人间印交到他手中，令他凭借其中的先天圣意，逃脱了神魂？



从君万古的记忆中，凌霄已经知晓，当初那位域外邪魔八岐领主，便是他亲自自妖魔绝地中救出来，送到玄州去的。



那一枚世界树果实，也是君万古亲手交给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一旦他无法掌控镇厄山中的这道世界本源，就会凭借八岐魂海中的那枚世界果实，将其完全掌控，从而率领魔门之人屠戮人间生灵，吞噬生魂血脉成长。



如此，等到这枚果实成熟，他又相当于多了一次挣脱圣山封印的机会。



这个过程或许会无比漫长，可对于君万古而言，时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初出现在世界树影中的那道仙影，正是他一缕魂念所化，沉眠其中，等待苏醒。



可没想到，他万般图谋，竟全在重禹与君寒澈的掌控之中，最后白白为凌霄做了嫁衣。



可悲，可叹。



一尊人间无上，在这场天地棋局中，竟也只充当着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自始至终，他的命运，都被别人随意操纵。



更可怕的是，他自己根本无从知晓。



“神明！！这是真神明啊。”



无数厄族之人轰然跪地，看着那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眼眸中尽是敬畏。



此时他们站于天穹，就仿佛天道意志的化身，随便一缕眸光，都能令人心神崩灭。



“公子，这些人…”



张楚曦抬头看向凌霄，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温和笑意。



此时在她眼中，这世间正魔已无界限。



那被世人尊称神明的君家先祖，更像是魔意的衍化，早已迷失在了厄源力量之中。



相反，那代表黑暗的魔神，却一次一次救了他们的性命。



虽说！！



张楚曦明白，他这样做，完全是想要借助凌霄，对抗君万古。



可，这世间过往，万般评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终究是，成王败寇罢了。



“唔。”



凌霄眸光清冽，低头看向白晶晶。



下一刹，只见他手掌探出，无尽的世界之力浩荡奔涌，化作一尊古树虚影，朝着这位厄界神明镇压而下。



“你！！”



白晶晶脸色一愣，转而露出一抹苍白之色。



旋即，她根本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天地尽头疯狂逃窜。



只是！！



如今的凌霄，不仅融合了世界树，还吞噬了此界意志。



因此，随着他心念一动，白晶晶眼前的虚空顿时陷入混沌，大道枷锁垂落下来，将她生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