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十几分钟就完事。
这要是不同意的话,患者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屎盆子肯定会被麻醉科崔主任扣在自己头上。
妈的,陈厚坤这是给麻醉科递刀!
只能看一眼了,他恶狠狠的瞪了陈厚坤一眼,认为陈厚坤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因为患者状态不平稳,所以拔管后又插进去,患者一直在麻醉状态中,省了很多事。
推机器进来,陈厚坤刷手上台。
直到站在术者位置之后,陈厚坤还觉得有些恍惚,上台手他心里让张友出丑的想法早都烟消云散。
唉,一条人命。
理想是理想,被社会摩擦的次数多了之后,青涩少年时候的理想也大多变成及时行乐、变成得过且过、变成今朝有酒今朝醉。
但他多少还有一点理想主义。
小周,有点意思。
陈厚坤剪断胸腔闭式引流的固定线,把胸管拔出来。
“单肺。”
“陈教授,已经单肺了。”麻醉师连忙说道。
称呼还是陈教授,陈厚坤并没有在意,戳卡存着胸管的切口戳进去,随即送入镜头。
真是科学,如果没有胸腔镜的话患者至少还要面对一次开胸,眼见为实。可是有腔镜,十几分钟就能亲眼看见是不是手术失误。
陈厚坤屏气凝神,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红呼呼的背景里出现异常情况——织网式缝合心包缺损处撕脱,缝线被推向下方。
张友看见电视机屏幕出现的画面后脸色一下子惨白。
光源继续向前走,很快陈厚坤就找到了最佳位置。
电视机屏幕上出现的画面证实心脏完全进入右侧胸腔,上腔静脉根部与右心耳明显扭曲成角,心脏经心包缺损处向右侧胸腔疝出。
“张主任,准备开胸吧。”
陈厚坤看清楚之后回头和张又说道。
张友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心包缝合的地儿怎么能撕脱呢?真是怪事。可惜,这次不容他狡辩,亲眼看见织网式缝合心包缺损处撕脱,缝线被推向下方。
“真的是心脏疝?”麻醉科崔主任怔怔的说道。
他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手术的失误,之前和张友争论只是一种护犊子的本能而已,科室之间正常撕逼,常规操作。
陈厚坤拔出镜头,用湿纱布擦拭,转身下台。无数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陈厚坤的心情有些复杂。
患者心脏疝明确诊断,但却又没有增加副损伤,这个诊断做的漂亮之极!
这是腔镜的优势所在,可范围也太小了吧,如果能真的做袖切就好了。
想到这里,陈厚坤对磨钻的想念之情顿时大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