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拉西扯,尽量转移柳小别的注意力,“本来也要多喝点白开水,对身体好。我们年轻的时候想要喝口热水都难,咱江海市这面都是盐碱地,那水难喝的……”
“妈,你还帮着他!谁是你亲生的!”柳小别气苦问道。
“我看小周那孩子不错,你别耍小性子。”房东阿姨笑呵呵的说道,“单位忙点是好事,男人一旦闲下来不一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
“你不舒服就躺着,我去给你烧点开水。不,是煎点远白汤。”
远白汤么,柳小别恶狠狠的瞪了那本书一眼,仿佛是周从文躺在床上,一脸慵懒嘲笑着自己。
那个怂货竟然敢调戏本姑娘,柳小别恨恨的拿起书,开始一页一页的翻看。
五灵脂似乎有点意思,鼯鼠科动物橙足鼯鼠和飞鼠等的干燥粪便,不就是老鼠屎么,叫这么好听的名字。
古代人是不是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起名字上了?柳小别盯着五灵脂咬着下唇心里想要怎么捉弄一下周从文。
柳小别本来只看了几眼,但很快脸上的怒气就散去,颇有玩味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有点意思,最起码名字起的好。
远白汤,信达雅兼具;五灵脂更是有点术士的风采。
还有什么甘麦大枣汤证,仔细看了半晌,柳小别恍然大悟,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神这说的好像是癔症。
看看人家名字起的。
柳小别忘记了被周从文琢磨的事情,一页一页翻看着药方。
……
……
周从文本来以为顶多半个小时后柳小别会气冲冲的杀上来,但很奇怪的是压根没有动静。
越是安静,周从文就越觉得事情糟糕,早知道实话实说让柳小别多喝点热水好了,抖什么远白汤的机灵。
心绪不宁的磨了几个鸡蛋,周从文接到陈厚坤的电话,他已经赶来,准备明天手术。
陈厚坤这段时间越是接触肺小结节的楔切手术,就越是觉得定位是关键。
看着不难,但有一定概率术中切不下来,导致手术失败。
知道周从文“订制”了定位器,陈厚坤像是黄老一样着急,恨不得马上就给患者定位,连夜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