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祝军看完之后就拿定了主意。
接下来手术怎么做成了最大的问题。
祝军稳了稳心神,把片子藏好。
他假装没事的安慰老母亲几句,把她和二姨还有一直找茬的表弟送回家,这才回到主任办公室。
这是巧合,却又不是巧合,祝军心里有委屈也有庆幸。
肺小结节高发,有一部分会转化为肺癌,现在顶多能说是个癌前病变。
要是再早一年发现,祝军也没什么好办法。
要么观察,等着小结节长大;要么直接切肺叶,博一把。
但要是祝军选的话肯定不能拼命,只能观察。
可一旦是恶性的怎么办?小结节不断长大就要手术切除,老母亲还有严重的哮喘,左肺下叶承载了一大半的肺功能。
那样的话做手术是个死,不做手术或许能多活两年。
但胸腔镜的开展给祝军的母亲留了一线生机,可以楔切,保留绝大部分肺功能!
手术自己肯定没办法做,祝军沉静下来思考,他也肯定不会送自己母亲去三院。
自己打脸、唾面自干的事儿祝军也能做的出来,而且李庆华那个小崽子不会说什么,只能笑脸相迎,甚至术后他都得一直住在病房当陪护。
可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祝军不准备这么做。
他捻着手机,琢磨了半晌,这才把电话打出去。
“陈教授么,您好,我是江海市人民医院胸科祝军。”
“祝主任,你好啊,好久不见。”陈厚坤有些诧异,但还是很温和的回答道。
“陈教授,我母亲查出来左肺下叶……”
祝军给陈厚坤做了简单的介绍,都是胸科的人,祝军的介绍有条有理,简单而详实,把一切困难说的清清楚楚。
“陈教授,我知道您每两周都要来一次江海市,您看看下次能不能拨冗来我们人民医院一趟。”
虽然隔着电话,但祝军的腰已经弯下去,似乎陈厚坤就在面前一样。
电话陷入缄默。
“喂?喂?陈教授,您能听到我说话么?”祝军连声问道。
信号不好?不能啊,这是怎么了?
过了几秒钟,电话里传来陈厚坤的声音。
“祝主任,您知道飞刀的规矩。手术我能做,但江海市我只在三院做。要不您把您母亲收到三院去,什么外请专家的费用咱都不提,都是自己人,不说这个,就是捎带手的事儿。”
“……”祝军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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