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站在房东大婶身边的女孩。
女孩儿看上去二十三四岁,披肩发,落日的余晖洒在黑发上泛起一层绚烂的殷红,一晃一晃的满满的青春气息。
她穿着很普通的T恤,牛仔裤,曲线完美到惊心动魄。
女孩儿手里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已经被吃掉一粒,舌尖在红唇上舔着糖浆留下来的味道。
“冰糖葫芦?现在还有?”周从文怔了一下。
“小别愿意吃,我给她做的。”
“周医生,你吃不吃?吃了冰糖葫芦,小爷你就是角儿了。”房东的女儿性情开朗,含着冰糖葫芦和周从文开玩笑。
“要挨打、吃苦才能成角儿,光吃冰糖葫芦是不行的。”周从文微微一笑。
“周医生,我妈说你是好人。”
“今天是好人,明天不一定。”
女孩儿的眼睛忽然亮了,饶有兴致的看着周从文。见他背着手,腰背微微弓着,像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
“没想到周医生还蛮有趣的。”
“实话实说。”
房东大婶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年轻人说话,见女儿对小周医生不反感,便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小别要去吃几个串,小周医生一起。”
周从文这次没法拒绝,便点了点头。
“对了,看我这记性,还没给小周医生介绍。”房东大婶把女儿拉过来,“这是我女儿柳小别,刚从美国回来。”
“你好,我叫周从文。”
周从文伸出手,几根手指在周从文的手里一碰即逝,小手冰凉。
“周从文,弃医从文的从文么?”
“我对学医还是很感兴趣的,不准备放弃。”周从文认真的说道。
走了几步,路边有一家足彩店,里面放着电视,一群人正在吆五喝六的看球赛。
“为什么要买足彩,给的那么少,从数学的角度分析肯定是输。”柳小别好奇的看着足彩店问道。
“因为足彩合法,我记得好像是从去年才开始的。今年的世界杯是足彩的第一次,大家都很感兴趣。”周从文解释道,“不过这里的老板要想挣钱的话大多不光做足彩,还做外围。”
“外围。”柳小别不懂,一看就是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
周从文一本正经的说道,“体育比赛外围,盘面一般和澳门一样,背后都有大势力。据说已经开始初步涉及金融,比如说贷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