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正山的话,许青松好奇的问道:“恕我直言,你们关注钟震江是什么意思?”
段正山苦笑道:“许老弟,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钟震江这样的人,我们虽然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危险源,自然是要关注了,确保能随时控制住才行。我知道很多人都以为震江帮浪子回头了,但是前段时间老虎帮覆灭,谁都知道和震江帮脱不了干系的。很多事情在可控范围内,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所以作为我们侦捕署方面,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失控的现象的。”
许青松点了点头,怪不得现如今钟震江安生了许多,侦捕署对他的态度,他不可能关注不到,但凡是他有大的风水草动,搞不好早就被拍扁了,当初钟震江饶了宋老虎,恐怕不竟然是因为一年仁慈和道义。
有些底线,他自然还是不敢触碰的。
许青松点头说道道:“我明白了,不过钟震江的确切消息,我也不太清楚。”
段正山解释道:“许先生,钟震江这个人,不简单啊,在京都打黑拳之前,他可是曾经……”段正山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段正山急忙说道:“许先生,我这边有紧急任务,先就这样,改日再向您细说。”
说罢,段正山等不及许青松答话,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许青松忽然笑出声来。
这个钟震江,恐怕是使了一出金蝉脱壳啊。
不一会儿,彪子敲门进来了。
看着许青松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彪子不自然的说道:“许先生,怎么了?”
许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钟震江,让你有事就找我,他有没有说过,万一我不搭理你,应该怎么办啊!”
彪子楞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钟老大没说,许先生,您不会真的不……”
许青松大笑一声,打断了彪子的话,道:“钟震江这是在甩包袱啊!”
彪子有些尴尬的说道:“许先生,我不是包袱,我知道麻烦您不太好,但是那真的都是钟老大的原话。”
许青松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在说你是包袱。”
彪子楞了一下,道:“啊?不是说我,那您说的包袱指的是什么?”
许青松笑了笑,没说话。
包袱到底是什么,许青松一时半会儿没法和彪子说清楚。
是怕彪子伤了心。
震江集团,看着风光,其实根本就是个靶子。
之前震江帮雄风大展的时候,好歹还有老虎帮掣肘着他,不至于一家独大。
后面钟震江为了洗白,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原本不想和老虎帮争执了,却没想到老虎帮压根不想饶了他。
钟震江处处忍让,指望着忍一时就能风平浪静,没想到却在不经意间因为许青松的出现,把老虎帮给灭了。
这可就说明,震江帮之前为了洗白做出的努力都白费了。
因为无论如何,这笔帐所有的人都会算在震江帮头上的。
这样的话,震江帮就更加危险了。
而且震江帮的盘子本来就大,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已经是人口众多,众口难调了。
钟震江如果想自己撂挑子不干了,难免会让人觉得他钟震江捞够了,不管不顾兄弟们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钟震江退出,而且还要是合理的退出,这样,才会有一个善终。
至于彪子,钟震江直接算计到许青松的头上来了。
钟震江知道许青松本事大,而且还念旧情,如果彪子会有什么危险,许青松一定不会不管的。
当然,如果许青松真的不管,钟老大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恐怕自己遇到了大事儿,连自己都有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若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闯出来的偌大基业,交给彪子这个明显没什么管理才能的